姜家这些年却都被埋在鼓里,可想…婳婳跟姜伯父对他有绝对的信任,但偏偏裴湛对不起,姜家给他的这份信任。
婳婳,最大的忌讳,就是不喜欢被欺骗,对她有所隐瞒。
裴湛恰恰好,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。
“你身上什么味道臭死了!”哭归哭,沉宝儿嫌弃将他推开,沈不律当着沉夜白的面解释说,“我跟几家国际银行老总组了个局,谈的都是业务上的事,不…是应酬。你放心都是正规场所,没女的。”
“我又没有给你打电话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?”
沈不律悄悄的拉着沉宝儿到一边的角落,解释给她听,又亲昵关心的帮她擦掉眼泪,“饿不饿,我带你去外面吃点东西?”
“这里有你哥守着,姜大小姐福大命大,出不了事。”
“我不要跟你出去,到时候你要欺负我了。”
“祖宗。”沈不律吓得赶紧捂住了沉宝儿的嘴,“这话不能乱说。”
沉夜白清风般和煦的声音,缓缓响起,“别把我的话,当耳旁风。”
沈不律:“大舅哥,宝儿开玩笑,你放心我们守规矩的很,不闹出人命。”
“你胡说,你上次就说要跟我生小宝宝,我才不要跟你生,花心大萝卜,你快走,我要在这里等宝儿出来。”说着沉宝儿就打了个喷嚏,沈不律见状就将身上宝蓝色西装外套脱了下来,盖在她身上,“我不要穿你的衣服,臭死了。”
“小祖宗,臭死总比冻死强。”
说着沈不律就带着沉宝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,看着沉夜白身上就穿着睡衣,他还从来没见过,大舅哥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,平日里一个眼神就够让他哆嗦了。
医院里开着空调但难免不会冷,沈不律单手搂着沉宝儿的肩膀,让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,握着她肉乎乎的手。
等到凌晨三点,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。
主治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,摘下口中用法语跟沉夜白,交谈着姜婳的情况,在一旁还有翻译,“病人先前服用过的药物,需要换新的心脏病药,但是第一次不能够服用太多,需要循序渐进,慢慢接受药物的反应。药单子,一会会有人,亲自送到姜小姐的病房,你们只要好好照顾姜小姐的情绪就够了。”
“要是没有问题的话,请在治疗同意书上签个字。”
翻译正要开口,沉夜白用同样留意的法语回了主治医生的话,“她大概还需要多久醒过来?”
“她只是情绪过度,等她平复下来,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。”
沉夜白点头:“有劳。”
等主治医生离开,沉夜白转过身,沉宝儿已经靠在沈不律肩膀上睡着了,沈不律还清醒着:“我先带宝儿回去,然后再过来。”
沉夜白:“不用了,明天你送她去学校上课,别让她迟到。”
谢怀匆匆赶来,手里提着沉夜白需要换的衣物,都是他平时穿的几套,见到沉夜白神色不太好的从身边走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