卵用。
毕竟明代的山西商人,就靠着朝堂的禁令发家致富。还有江浙的富豪,也是靠着禁海大肆捞钱。所以说什么后金得了山西商人的资助什么的,其实并不准确,也不完整,大明朝最大最重要的叛国者依旧是坐在商人头上的那些官吏,以及吃饷的割据军将。
当然,走私就是重罪,并不能说自己是谁的白手套,就可以免除罪责。
但是隐藏在商人背后的那些人,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
要知道普通水客多背一两台机器都会被查,若是没有官吏的默许,没有边军的放行,大规模走私这个事情,真的是谁想干就谁都能干的?
皇帝想要做的,并不是臣子官吏层面想要干的。
同理,如今斐潜和曹操想要做的,又有几个中层管理之人是觉得有必要做的?
『春秋战国之时,管仲之策,可制胜于他国,然不可制北戎。』枣祗笑着说道,『乃地之不同尔。管仲以重金诱鲁缟,又有楚国买鹿,代国购狐,皆为因地而制之。如今北域山东,亦是如此。主公以商贸通行于北域山东,却有分别……嗯,这肉不错……』
割据军阀,本身是就是更强更有力的门阀,很容易就走向了原本的老路。
一旦真的成为割据,各家关起门来纷争,就或许重新变成了战国时期的状态,各国之间相互仇视,即便是秦统一之后,那些几十年几百年积攒下来的怨恨,并不会因为国家政权统一而立刻消失。
『山东之士,唯称其族,』庞统点头说道,『然族内亦有纷争,足以间之。』
就像是历史上诸葛三兄弟各事一方,然后就有人编排说是诸葛一族串谋以图天下,但是实际上是因为士族内部的利益未必都是统一的,各个士族的个体之间的选择也未必都能是一致的,诸葛三兄弟的行为更像是分散投资,在乱世之中保全自身家族不至于一波老小全家流,胜则大胜败则大败的后果,而所谓幕后指使,串谋图天下就基本上是胡说八道了。
没那个条件。
一封书信要走一年,等相互串谋的信息传达到了另外一方的时候,黄花菜都凉了。所以对于大汉当下的这些士族子弟来说,决定其个人行为的因素之中,党派利益不是最大因素,更不是唯一因素。
『北域之地,多畜牧、渔猎、采摘,常以物易物,地广人稀,部落之间各自为政,多有联盟而少统属,』庞统又是说道,『而山东之地,繁华鼎盛,自光武而兴,近二百年也……故而主公以物市于北域,却以钱币于山东……』
这就产生出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。
『山东之人,知其害者,当不仅止于曹孟德,荀文若,然何为之?』枣祗叹息着说道,『上者奔走疾呼,下者安逸嬉笑……可悲者如是,可叹者亦如是!』
籍贯和出身不决定一个人的党派关系,也同样不能成为其行为的唯一标准。
即便是在加入派系的时候,有磕头的,也有宣誓的,但是这种行为在更多的时候,只是一个形式,并不能代表其今后的言行举止就能整齐如一。每当此时,宣誓的效用只有在清查和缉拿的时候,才会体现出来,而在其他时间内么……
毕竟清查缉拿只是短暂的,而享乐和快活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