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,人才是最为重要的。
而华夏当下的这些地主阶级,只是将目光死死的盯着土地,然后想尽一些办法要将百姓民众禁锢在土地上,剥削其劳动的价值,试图形成生生世世代代相传的压榨链条,显然是无法长久的。只不过,因为人类本身就是短生种,所以也免不了会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。
进入河洛地区,斐潜看到许多村庄荒废了。
在东汉期间,河洛地区原本是很繁华的,虽然谈不上什么三里一村,五里一乡,但是之前沿着官道的周边分布的村庄乡镇还是很多的。只不过现在都已经基本上都荒废了,只留下一些残骸在此。
毕竟这些村庄乡镇距离官道越近,也就越容易遭受战火的波及。
而且在河洛有一点和关中地区区别很大,就是道路非常难走,坑坑洼洼不说,还有的地段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,整个道路的地基都没了,和之前斐潜留存的记忆印象完全不符合……
作为后世之人,斐潜比大汉当下自然要更擅长于全局,甚至是长期的战略规划。整个国家,所有的层级,包括财政赋税,粮饷征收等等,都是要从全局入手,而不能偏心于一处。
东汉对于帝乡和冀州的偏爱,也注定了西羌问题的诞生,而西羌最终导致了东汉末年的朝野震荡,国家纷乱,那么东汉对于南阳和冀州的这种偏爱,又有什么益处?
关键是这些得到了东汉偏爱的士族乡绅,却将这种偏爱视为了理所应当。
得知斐潜领军前来,张辽带着人马,出迎五十里。
在见到了斐潜中军旗帜出现的时候,这些前锋兵卒无不欢呼『万胜』。
在如同潮水一般的欢呼声中,斐潜似乎看见了远方宛如墨点一般的雒阳城。
『拜见主公!』张辽上前参见。
斐潜翻身下马,上前拉起张辽,『文远不必多礼。』
张辽又是和其他随行将领谋士见礼。
众人让开道路,使得兵卒继续前行。
斐潜带着众人登上了道路一旁的土塬,眺望东面方向,『一别雒阳,不觉数载矣。』
张辽闻言,也不由得一愣,神情之中也颇有些怅然。
土塬之上,感受到了春天暖意的小花,在草丛之中悄然绽放,似乎是要用自己花瓣的颜色,欢迎新的春天,新的希望。
斐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。
当年在雒阳城中的那些细碎平常的小事,似乎又重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一片烧黑的破陶碗底,有些硌脚。
斐潜弯腰捡起那片破陶,翻过来看了看,没有铭文,显然是一个不知名的小窑口烧的。
曾经在这陶碗里装了些什么?
『我记得当年我住的那个巷口,便是有一家做汤饼的店铺……』斐潜虚虚指着雒阳城的方向,笑着说道,『那店铺叫做汤饼王……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那店铺做的汤饼全洛阳最好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