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镇压了崔越等人的审荣等人,则一面弹冠相庆,收刮钱财,另外也在背地里,偷偷的将充满忧虑和警惕的目光,再次投向温县方向。
骠骑军,究竟是虚是实?
程昱的判断就一定对吗?
这场血腥的清洗,究竟是稳固了后方,还是……
安阳的空气,弥漫着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这种残酷的镇压,又能维持多久的『稳定』?
谁也说不准……
……
……
就在冀州南部,那些士族子弟前怕狼后怕虎,犹犹豫豫,出现了相互内讧的时候,江东也即将面临一个巨大的转折点。
海风卷着腥味,带着潮湿的气息,吹拂着孙权玄色大氅的下摆。
码头上,江东的仪仗威严,矛戈反射着铅灰色天光下的冷芒。
盾牌上的花纹,面对着大海。
面朝大海的,不仅可能是鲜花,也有可能是刀枪。
孙权立于码头岸边,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那支从交趾方向驶来的船队。
这船队,规模不大,船型也非江东常见的楼船艨艟,而是似乎进行了一些改良,更适应海上行进的硬帆海船。在那些船身上,还带着明显的远航的风霜与盐渍。船舷下面因浪潮起伏而裸露出来的水线下船体,吸附着斑驳的藤壶,就像是一个个眼珠,忽隐忽现,查探着江东的虚实。
船头那面『汉征南将军刘』的旗帜,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宣告着来客的身份,也刺进了孙权的眼中……
孙十万,现在只是镇南将军……
当然,孙权的这个『镇南将军』是经过曹操上报,天子加盖印玺的,正儿八经的『镇南将军』,而刘备这个『征南将军』么,则是斐潜封的,只是加盖了西京尚书台的印章。
刘备,这么一个斐潜麾下的客将,一个被『流放』到大汉南疆的失败者,却又似乎在蛮荒之地开辟出一片基业的枭雄。
孙权深深的吸了一口炒鱿鱼。
站在孙权身后的鲁肃,顺着孙权的视线,也看到那一面旗帜,便是上前半步,隐蔽的扯了一下孙权的袖子,『主公……玄德公,就要到了……』
鲁肃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,也似乎是潜藏着一丝提醒。
这时候,就别惦记着那什么将军了,只是称『玄德公』就完事了!
鲁肃没觉得孙权的这个计划有多么美妙,但是奈何孙权自己觉得很理想。
熊孩子从来不认为自己熊。
在绝大多数时候,熊孩子只会一句原生家庭就了事,然后将所有的问题都推给父母不支持他们做这个,或是那个,又或是说管得太严,要窒息了云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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