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能衬托出他们『稳守』策略的『正确性』。
『韩将军忠勇,实乃我军楷模!
』
荀恽率先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虚伪的赞许,『既然韩将军执意如此,又是愿立军令状……曹兄,不如便允了韩将军?也好探一探那司马的虚实……』
曹义沉吟片刻,故作凝重地点点头:『也罢!
韩将军既有此心,本将便准你所请!
不过……』
他话锋一转,带着明显的推卸和限制,『为防司马氏声东击西,主力精锐不可轻动。
将军只能率本部八百兵卒前往。
另外,我再拨你……两百新征的民夫,负责搬运器械、填埋壕沟,以免将军本部兵卒疲惫……切记,务必小心谨慎,若事不可为,退!
保存实力为上!
』
韩浩心中冷笑,对这份『有限支持』和『切记务必』的用意,洞若观火。
这是山东中原的潜规则。
就像是封建王朝之中的『原则上』。
原则上不允许。
但是实际上……
出了问题,因为『原则上』不允许,所以必然是那大谁何工作不细致,不严谨,不规范,有什么后续追究,就去找大谁何。
而现在,韩浩就是那『大谁何』!
因为曹义已经说出了『切记务必』!
只不过韩浩已经不是第一次当这个『大谁何』了,所以也就抱拳沉声道:『末将领命!
』
他看透了这二人的心思,但夺回废弃军堡的公心和对证明自己能力的私心,压倒了对不公待遇的愤怒。
他需要这个机会,哪怕代价巨大。
韩浩立下了军令状,沉默着看了曹荀二人一眼,便是拱手而去。
曹义和荀恽看着韩浩离去,也都沉默了下来。
有些事情,不用细说,各人其实是心知肚明的……
就像是潜规则。
不能说,但是可以做。
在某种程度上,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『共犯』,关系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加密切了一些。
『这韩元嗣,果然如长倩所料……』曹义声音之中,潜藏着复杂的情绪。
似乎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
轻松?
毕竟,军令状是韩浩自己立的,即便是有损失,也不过是两百民夫。
而且如果说荀恽的计划能成功的话……
荀恽则是强自镇定,毕竟这『运筹帷幄』的智者形象,还是要保持一下的,虽然说他现在心中暗爽,恨不得立刻站起来挥舞两下拳头,亦或是扭动几下屁股高歌一曲。
荀恽咳嗽了一声,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沉重和『睿智』,『唉!
韩将军……太过刚烈!
不听良言啊!
如今……此去必败!
曹兄!
司马小贼多半在军堡之处设伏,而鬼哭隘之处,定然空虚!
待韩将军军堡火起,司马免不了派兵增援,这就是你我天赐良机!
』
曹义听着,闭上了眼,他设想着可能会出现的场景……
废弃军堡的火光,在夜色之中宛如明灯,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,也吸引着司马懿的部队。
司马懿在军堡之处的布置,在血肉的扑杀之中消耗,崩塌。
韩浩手下的兵卒尸体,冰冷的躺倒在战场上。
夜风吹过战场,带来浓郁的血腥气,也带来了更深的寒意。
但是,曹义他和荀恽则是成功的拿下了鬼哭隘,将司马懿的部队切成两部分!
司马懿匆匆从军堡之处赶回来,只能看见他和荀恽站在山隘之处,无奈而败退……
忠诚与野心,责任与私欲,在这乱世的熔炉里,从未泾渭分明。
曹义睁开眼,沉声说道:『就按照长倩之策,点兵!
进攻鬼哭隘!
』
……
……
夜色如墨,山林死寂。
韩浩带着他八百本部老兵和两百战战兢兢的民夫,向前潜行。
韩浩是老行伍,深知司马懿用兵诡谲,必有防备。
他派出了他手下最为精锐的斥候小队,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摸掉了外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