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是的。
但是也不是。
『主公,不如……』贾诩看了看斐潜的脸色,也知道他说的意思斐潜明白了,『不如……』
『不可。
』斐潜摆手。
贾诩低下头,眼角闪过些莫名的神色。
斐潜倒是没注意到,因为斐潜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。
当然,斐潜完全不管,也可以。
玩乐谁不会?
放弃谁不会?
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放弃。
英汉大词典,放弃第一行。
多少年来,士族乡绅逼着自己孩子死命苦读,用养蛊的方式培养下一代的家主,却对着平民百姓说玩吧,快乐吧,学习没什么用,知识也没有什么用,人生不能光读书,人生还有很多事情很精彩……
是的。
可是首先要有能力活下来,要活得好,才能有精彩可言,才能有其他的事情,否则天天忙着要生存,要对付三餐,要支付父母的赡养费,要给孩子买课外教材,要给银行缴纳贷款,然后看着学识更多技能更强的那些人过着宽裕的生活,是会觉得自己青少年时期的玩乐够本了,还是觉得当年为什么不能多读两本书?
『汉羌之事,送至参律院议之。
』
斐潜做出了决定。
『主公英明!
』
贾诩立刻滑下肩膀,低头而拜,似乎是卸下了什么重担。
『文和啊……』斐潜点了点甲鱼。
贾诩装傻,傻笑而应。
『算了……士元有策,山东乡绅,可依河东旧事……』斐潜看着贾诩,『文和以为如何?』
『河东士少。
』贾诩惜字如金。
斐潜点头,明白了。
确实是如此。
同样的一件事,面对一个人的时候,以及要扩展到一百人,上千人,直至万人以上的时候,每一个数量层级,都是不同的概念。
要不然就不会在后世每一次阅兵的时候,都是让世界震惊了。
屁股歪了之后,是很难重新坐正的。
『可有策破之?』斐潜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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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诩叹了口气,『可立「平准署」。
』
斐潜重复了一遍,不是太明白。
『化田为契,田皮可沽,田骨禁售。
』贾诩清了清嗓子,『普天之下,莫非王田啊。
』
以天子之名义,将郡县制之内的田产更发『红黑双契』,红契载明所有权,黑契记录使用权。
农户持红契可世代承袭田骨,黑契则允许流转但严禁私下买卖。
斐潜听了,眉毛略微挑了挑。
这似乎有些后世那种土地所有权与使用权分离的理念。
这么早?
斐潜想了想,历史上似乎确实很早就有这样的理念了。
不过好像不是汉代。
这甲鱼是怎么想出来的?
还是说这一句『莫非王土』之中,就已经包含了这样的意思?
如果只有公田而无私田,则天下之人皆为疲懒,而如果只有私田而无公田,那么天下之人必然贪占成性。
『好比养蚕缫丝,』贾诩还担心斐潜听不明白,特意解释了一下,『桑树归主家,蚕室可租佃。
』
斐潜微微点头。
他想到了一些史书上的描述。
比如《食货志》,这称得上是华夏古代的经济数据库。
自从汉代开始,各朝各代都有各自的《食货志》。
而在这些《食货志》的数据当中,如果进行纵向的对比,就会察觉到一条令人震惊,并且也有些无奈的规律——各个封建王朝的耕地面积峰值,大概都是出现在建国百年之时。
西汉的827万顷肥沃田地,为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』的豪言壮语提供了底气,唐朝的620万顷耕地,则托起了万国来朝的繁荣景象。
在这些数据背后,隐匿着比金銮殿上的刀光剑影更为扣人心弦的博弈。
宋代的《食货志》中记录了汴京粮价出现的三次大幅波动。
从表象上看,这是由自然灾害造成的,实际上却是土地兼并引发的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