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处了。
需要拼命的时候,这些人会躲起来,要么就是表示自己身体有恙,家中老小要照料云云,负担不起这么重大的责任,可是等发现利益就在眼前之时,这些人又会很是当仁不让的站出来,表示他们可以了,准备好了!
确实,花花轿子人人抬。
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些抬轿子的,究竟是真的人,还是披着人皮的鬼?
这些事情,张辽即便是知道了,也不是太在意。
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前线,都在如何进行战斗上。
曹军在潼关坂道上布置了很多陷阱,这使得张辽推进的时候必须特别小心,否则一旦中了陷阱,就必然会有损伤。
黑夜之中,即便是战事停歇,依旧偶尔会有人大声惨叫。
一些是伤痛病残,另外一些则是战争综合症。
伤病员还好说,有专门的后勤伤病营地,有医师治疗照看,然后稳定一些就转移到关中去,但是一般军营里面的战争综合症的这些兵卒,就不太好办了。
或许白天的时候看起来一切正常,有说有笑,但是到了夜里就会突然哭嚎起来,声音凄厉而又惊怖。
这一仗,死伤无数。
各种各样的尸骸,即便是清理了,依旧会在空气和地面上留下各种印记,包括但是不限于血腥味和腐朽的臭味,甚至会在不经意坐下来休息的时候,就坐在了某个人残留下的某件东西上。
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兵卒,也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影响,就更不说那些之前没经过多少战争,只是训练当中见过血的新兵了。
一些人成长起来,也自然有一些人不能适应。
因此张辽几乎每一次停下来休整的时候,夜里都会每间隔一个时辰,就带着人巡营一次。
按照操典,身为主将原本只需要一夜巡营一次即可,可是张辽却丝毫不见懈怠。
于是,张辽就遇到了曹军斥候的『投书』。
『故友』的投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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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张辽正在训营,所以接到了投书的兵卒军校便是立刻找到了张辽。
『故友?』张辽眉头皱起。
看着那写着『敬送张文远台启』的字样,张辽忽然觉得这几个字有些刺眼起来。
『台启』?
我张辽,在曹军之处,还有什么人可以与我称之为『台启』的?
张辽没有立刻打开书信,而是仰着头望天。
他出身雁门,属于寒门,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破落的寒门了。
所以在老家,他没有什么朋友。
在丁原手下的时候,有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,后来么……
『呵呵……』张辽忽然笑了笑,『来人,密封加印,直送庞令君处!
』
张辽忽然想起来,似乎在某个时候,某个人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,忽然之间就有故人来访……
现在虽然说只是一封书信,但是……
谁知道呢?
张辽护卫问道:『将主你不看么?』
张辽摇头,『不看。
』
……
……
不仅是张辽在做选择,同样的在中条山大营之内,也在做选择。
董昭收到了求援信报之后,就表示这是『伪报』!
而对于董昭原本就缺乏信任感的这些军校,自然是将信将疑。
在军事上,吕常是他们的上级主将,而上级主将有难,他们袖手旁观,就算是事后表示说都是董昭拦阻,有充足的理由,也会被视为是不忠之人,想要晋升什么的,恐怕就是今生无望了。
毕竟领导未必会记得过年过节的时候谁来了,但是一定会记得谁没来。
不管怎样,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摆一摆的。
军校头目表示既然吕常求援了,就自然要救,而董昭却说这是假求援,表示伪报说是曹氏大将,而吕常将军姓吕不姓曹……
军校却认为有可能是曹军,而不是曹氏,毕竟来报信的人濒死,说错了什么的,也是很正常。
况且距离骠骑前军营地也不过是五六十里,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应该立刻派人出去查探,怎么能一句『伪报』就算是了事?
争论了一阵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