怆的控诉,让殿内气氛更加凝重。
韩闯本就忐忑,见姬重说出他的心声,立刻找到了同盟,马上站出来,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:“李相和姬先生所言极是!韩闯虽不才,亦知唇亡齿寒之理!秦国贪得无厌,绝非示弱所能满足!今日其目标或是韩国,明日便可轮到赵国,魏国又岂能独善其身?龙阳君,切不可被秦人假意示好所迷惑啊!”
赵倩听着各方言论,面色平静。待龙阳君、李园、韩闯和姬重说完,她看也没看齐雨,才缓缓开口道:“诸位使者所言,皆有道理。然则,兵者,凶器也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。我赵国近年来休养生息,不愿轻启战端。秦使亦在城中,曾向寡人表达秦王睦邻友好之意。寡人以为,未到最後关头,外交斡旋远胜于刀兵相见。”
赵倩态度暧昧,既不完全拒绝合纵,也不积极推动,成功地将水搅浑。
朝会在一片猜疑和相互试探中结束,并未达成任何实质性协议。韩闯、李园和姬重愤愤不平,龙阳君则暗自松了口气,齐雨仍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混水摸鱼。
是夜,叶贤秘密入宫,与赵倩相会。
久别重逢,自是无限温存,云雨过后,赵倩依偎在叶贤怀中,将今天赵国朝堂上各国使节的表现讲给叶贤听:“针对六国联合伐秦,目前我和龙阳君的态度消极,齐使态度暧昧,韩楚积极响应,而牵头者东周君的密使姬重更是激进。”
叶贤好奇地问道:“燕国的使者呢?”
“叶郎,你难道忘记我赵国和燕国还在交战呢。”赵倩低声道:“廉颇将军率军围住燕国,燕国的使者哪能来赵国呢”。
叶贤眼中微光闪动,他提议道:“找个理由把廉颇将军调回邯郸,逐渐放松对燕国的包围,另外韩闯那里我会想办法收服他。”
“若燕国派遣使者,不要阻拦,让他们进入邯郸城,我自会处理。”叶贤叮嘱道。
赵倩点头:“我明白。贤郎,你此次回来,多住些时日可好?开宏也很想你。”
“好。”叶贤微笑应允。
赵国朝会结束,韩闯一直心绪不宁、充满恐惧,他担心秦国一旦知道韩国走在抗秦的最前线,秦国暴怒之下就派兵攻占韩国的都城新郑。
就在韩闯忧心忡忡的时候,叶贤以“秦国使臣”的身份,私下约见了韩闯。
会见中,叶贤敏锐地抓住了韩闯最大的心结——韩国太弱,缺乏安全感。
叶贤没有威逼,而是采取了攻心为上的策略,兼之使用迷魂大法,逐渐让韩闯迷失心智,从而收服他。
“平山侯。”叶贤语气平和道:“今日朝会,叶某虽未列席,亦知韩侯之忧。韩国地处中原,四战之地,强邻环伺,生存确为不易。”
韩闯冷哼一声,面带戒备道:“叶先生是来炫耀秦国之强,嘲讽我韩国之弱吗?”
“非也。”叶贤摇头道:“叶某是来为平山侯指一条活路,甚至是一条……强国之路。”
韩闯一愣,面露讥讽:“强国之路?凭你秦国?”
“凭我,以及平山侯你自己。”叶贤目光深邃,“合纵虚无缥缈,各国心怀鬼胎,平山侯今日已亲眼所见。依附他人,终非长久之计。韩国欲存续,乃至强大,需另寻他途。”
叶贤抛出了精心准备的诱饵:“若平山侯愿与秦国真诚合作,而非对抗,我可承诺数事:第一,秦国保证不主动侵犯韩国,并与韩国签订长期睦邻友好盟约。第二,开放边境,乌氏倮、郭纵的商队将优先与韩国贸易,以优惠价格向韩国出售粮食、皮革,并大量采购韩国的铁器、手工业品,助韩国富民强兵。第三……”
叶贤压低了声音,“我可助平山侯,彻底掌控韩国朝政,清除反对势力,成为韩国真正的无冕之王,而非如今这般仰人鼻息。”
前两条已是巨大诱惑,第三条更是击中了韩闯内心深处最大的野望!他呼吸骤然急促起来。
叶贤观察着他的反应,继续加码,抛出了最致命的情感炸弹:“而且,叶某与贵国韩晶公主……情投意合,我们已有一子,名为叶开博。此子聪慧,身流韩室血脉。”
“若平山侯愿意,待时机成熟,叶某可助开博公子归韩,名正言顺地继承韩室宗祧!届时,平山侯便是国之柱石,摄政重臣,韩国将在你我携手之下,迎来新生!这,难道不比跟着姬重、李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