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股笑意。
十号不甘示弱地再次喊道:“你们只是、只是嫉妒我的好运罢了!”
虽然怎么听怎么气势不足。
死士长长叹了口气,斜睨着十号身上的龙袍:“哎,想当初,给你解释‘俺寻思之力’的时候还拿【皇帝】举过例子,结果竟然真有人能当皇帝啊……我可没有嫉妒你哦。
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嘛,事到如今,我可不会因为这种事动摇。”
十号心底玩笑的心思淡了一些,略带着佩服地点了点头。
但沉默了一会,死士又接着说道:“我可没有嫉妒你哦。”
“……你再重复一遍的话,就没什么说服力了啊。”
“系统……”
沉默良久的叶鹤眠突然开口。
“什么?”
众人一起回过头看向叶鹤眠。
“对于系统,最棘手的一点就在于,难以用常理揣测。”
他缓缓地说。
尽管叶鹤眠依然觉得,对方一切行为的背后一定有着某种逻辑,但他却很难推理出来。
归根到底,是自己手中的信息太少。
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这个话题就暂且到这里吧。”
虽然叶鹤眠认真起来可以长篇大论一整天,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候,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得出的结论一定是对的。
“接着往下说。
在那之后,我和十号达成一致,由我协助,暂且安抚了朝臣。”
对于这部分,他反倒轻描淡写,其中暗流汹涌,全然不提,但以常理推断,往后朝中定然不会安稳。
“随后,以皇帝的名义,成功命令禁军进入宫中,将皇后、贵妃剩余的残党一网打尽,也就是在那时候现了皇后的尸体。”
叶鹤眠道。
皇后被杀,贵妃被牵制,大多数手下群龙无,暂时失去判断力,叶鹤眠抓住时机,将原本可能继续扩大的宫变苗头掐灭。
虽说即便他们反应过来,也不太可能成事,毕竟朝中大部分臣子都在皇宫之中,那可就真是能动员朝廷不少力量了。
“之后呢?”
顾舒崖虽然大致推测得出后续展,但依旧问道。
“然后呢,我和女侠去处理残局来着。”
裴长卿道。
这些部分其他人都参与其中,只是为了给顾舒崖解释而已。
“无聊又麻烦,就不详细说了。
你不妨问一下其他的事,比方说那位皇贵妃娘娘,度快的话,现在应该——”
他故意停顿片刻:“已经喝上孟婆汤了吧。”
“哦。
我想问,既然禁军……算了,阿宁,不,沈凡安受伤了吗?”
顾舒崖并不关心贵妃。
“还真是坦率啊……”
裴长卿摇了摇头,悠然道,“没有哦。
你想见他吗?”
“有些事情,我想尽快说清楚。”
“嗯,不太可能呢。”
“他不是没有受伤吗?”
顾舒崖皱眉。
“对呀,没有受伤,所以动作也特别麻利。
你进宫以前,他就放弃职务,带着情报不辞而别来着。”
楚怀寒和死士动作一致,一个人往左转头,一个人往右转头,纷纷不去看夹在中间的裴长卿,而十号和叶鹤眠恰到好处地保持沉默,露出事不关己的态度,但他们实际上究竟关不关心,就不是顾舒崖知道的事了。
“什么?!
别开玩笑了,禁军统领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……”
裴长卿瞥了十号一眼。
“呃,五号和我说,我写了一道旨意,他立刻就走了。”
犹豫片刻,十号举起右手,“虽然好像不是特别符合流程……?”
“刚当上皇帝,就这么有效率?!”
“都是皇帝了,以权谋私一下不行吗?”
裴长卿耸了耸肩。
所谓的“私心”
——一是沈凡安经过种种磨难,与除了顾舒崖之外的穿越者之间好歹也混了几分眼熟,虽然不是特别熟。
加之是顾舒崖的故人,裴长卿也勉强愿意把他当人看一下。
二是自作主张,出于对顾舒崖的关怀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