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陆墨书一眼,用怜悯的眼神,怀疑臣子被吓坏了,口不择言,问出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。
在裴昭眼里,一个婴儿,与一条狗有何异?
他便是杀上一百个婴儿,对大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多么讽刺啊。
仅仅三四天之前——
他还曾在醉酒中,与五号大声谈笑,询问宫中净身之事。
那就像,上辈子的事一般。
陆墨书背后冷汗浸湿了衣服。
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宫城,整个人浑浑噩噩,步履虚浮,仿佛失了魂一般。
脑中一片混沌,只余一个念头艰难地成形:
裴昭是在敲打他。
陆墨书,尽管常年待在刑部无所事事,最近才在叶鹤眠等人的运作下当上大理寺少卿,但显然裴昭从来没忘记这个失意的才子。
从前的陆墨书,似乎犯过很大的错误。
“重蹈覆辙”
……
……那到底是什么意思?
罪臣之后,又是,什么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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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陈年旧案,是由当时深受陛下器重的陆墨书经手,被称为——‘玉牒案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