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逃生,逢凶化吉。”
“……”
叶松云:“我不是正经医生,判断可能失误。
唯有一点很清楚。
他的问题远没有你的迫切。”
顾舒崖脸色复杂。
他又想起听雪派时候,师兄、师父——伪装成副掌门的林尚,对宁凡安都赞赏有加。
听雪派冬季严寒,弟子极容易生风寒,宁凡安偏偏一次生病都没有过。
……也算是件好事。
“我建议你不用这么关心。”
叶松云道,“脑子正常的人醒来之后,感到不舒服自己会去找医生。”
“……”
顾舒崖。
他真的有点分不清叶松云口中开玩笑、正经话和讥讽的区别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
叶松云道,“我认识的人里,并没有多么有名的医生——”
“不用,你已经帮了我足够多了。”
顾舒崖摆摆手,“等一切有了定论,处境安全,我会去求医问诊。”
叶松云凝视着他,慢慢道:
“如果你在六扇门里有足够的地位,说不定那个‘暗堂’会主动找上门来,以治疗之法与你做交易。”
“……是吗?”
“我觉得很有可能。”
叶松云微笑道,“那么,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休息。”
顾舒崖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被皇帝邀请来梅府?不,皇帝为什么会在扬州?”
“去年,扬州生了一场叛乱。
至今尚未完全平息。
这并非普通的农民起义,叛军头领是一位异姓侯王。
其余的,我只有猜测而没有定论。
总之裴昭来扬州,是有各种各样政治上的考量吧。”
叶松云回答。
“至于我——我穿越过来就在扬州,姑且幸运地没太多被战争波及。
为了完成系统任务、赚取印象分、以及实现一些个人意愿,我采取了一些较为激进的措施,利用了身为现代人的知识……比如创办报刊等等。
因此引来了裴昭的注意吧。”
他依旧说得轻松委婉。
顾舒崖皱眉道:“难怪你的身份名会是‘总编’。
能惊动皇帝,你的措施肯定没有说得那么简单——等等,你不会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……”
“放心,都在不至于触犯封建制度底线的范围内。”
叶松云平静地举起手掌。
“倘若这位皇帝配得上他所创立的功绩,就不会这么简单把我处死。
就算死了,我也还能转生,没有任何损失,反而增加了对裴昭的认识,有利无害。
啊,当然,你和我才见面,不至于被连坐。”
“……”
顾舒崖。
他问:“你在这个世界,打算做什么?”
叶松云道:“好事。”
顾舒崖说不出话来了。
叶松云见他没有要问的,便起身道:“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
不用担心,一切就交给我吧。
对了,这个房间不太适合伤患休息,随我来,我为你换一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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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舒崖撑起昏迷的宁凡安,跟在叶松云身后。
梅府之中一切如常,就是一个高官府邸该有的样子。
只是顾舒崖吃了系统的药,神志清明,五感恢复平时水平,才偶尔能现某些阴影处的细微动静。
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禁卫。
顾舒崖一身狼狈,走在这富贵地方,浑身倾注的目光不知多少,好奇的、恶意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,他不由背后毛。
……至少这些禁卫应该不是那种暗卫般毫无感情的工具,和暗堂里的不少精神变态更是相差甚远。
踏着略显湿滑的青石板,顾舒崖跟随叶松云走过一处大院,不由怔了一怔。
大雨之中,有一个身影跪坐在大院中央,浑身淋湿,已经不知跪了多久。
是梅将离。
她手上原本举着的伞掉落在地,身前站着一位一袭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