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比欧去往火灾残骸的路上,途经小巷,一声完全出乎意料的打招呼促使他停下脚步。
“冒失打扰一下,请问你看上去心情不错,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?”
自来熟的话。
托比欧左右看看,大街上五米之内只有自己,毫无疑问,说话对象就是他。
托比欧情不自禁的回望了眼打招呼的人。
身材高大,黑发,白布裹缠额头,面容敦厚老实,眼神坚定。
宽大橙色围脖,拳头大小的念珠赘在脖子一圈,让人担忧脊椎能否承担重担不弯曲。
男人盘腿屈膝像一根笔直的木桩一动也不动,盯着托比欧。
迪亚波罗透过瞳孔视角,看到了阿布德尔如黑麦一般健康的肤色。
埃及人?
还是个占卜师。
托迪奥在替身使者专属网络不断爆料,所有人都知道承太郎五秒的极限时停一般。
作为同伴的阿布德尔,也被迪奥挂到网上,因此,不少人对这位占卜师了解熟知。
迪亚波罗认出了阿布德尔。
并且,迪亚波罗对命运还是很相信的,所以很忌讳和这种神神叨叨,预测未来的家伙面对面交锋。
“托比欧,快走,所谓占卜师,不过是细致观察目标,倾听分析目标,恰到好处的装神弄鬼,故弄玄虚的小人。
说些模棱两可,任何人都能对得上的话,给人以心理安慰,骗钱的。”
迪亚波罗在意识中传导这样的暗示,并试图掌控身体。
“抱歉啊,”托比欧朝阿布德尔露出面对陌生得体客气但疏远的微笑,摇了摇头。
“我还有事要去做,人生目标清晰,不需要将金钱浪费在占卜方面,哪怕一个面包的价格,我也不想占卜。”
阿布德尔开口,“占卜不要钱。”
“啊,说起来是有这种套路,”托比欧双手抱胸,堵嘴琢磨一下。
“占卜是不要钱,说些危言耸听的话,消灾免难需要钱。
说话留一半,故意唉声叹气,诱使人购买后续占卜信息。”
阿布德尔循循善诱。“你感觉最近的氛围格外奇怪,是不是在找寻不同寻常之处?”
托比欧跟着点头,“其实你的确说对了,但这种事不用想也知道,适用于任何人嘛。
只要仔细琢磨,任何人都能从生活中琢磨出不对。
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的秘密,所有人都在找寻自己需要的。
正话反话都能够说得通。
并且你开头说的不对,我最近并非碰上了好事。”
托比欧真心实意的为多娜提拉叹了口气,无关感情,仅仅只是他是个多愁善感敏锐的人,对生命的逝去不免怜惜。
当然,托比欧的优柔寡断只体现在口头上,亦或者生活中不痛不痒的事情上。
如果真的出现战斗和生命危险,托比欧下手的觉悟和狠辣一点不逊于常见血的杀手队长里苏特。
“我女儿的母亲,最近葬身火海,我心中的烦躁和忧郁是你不能理解的。”
“我的确不能理解,”
阿布德尔坐直身子不为所动,用沉静的棕色眼睛盯着他。
“不能理解背负着秘密的人如何生活。
你和多娜提拉没有感情不是吗,很多年没有见到了,为她伤心?
理由太过可笑。
我看不出来你的遗憾,我只看到了你的开心。
像是小学生见到心上人的心情愉悦,情难自抑,脚步轻快,都快要伴着街边音响跳一段舞蹈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托比欧的表情大变,秒开战斗脸,但下一秒,想到这样算是不打自招的托比欧,又平复心情。
指着阿布德尔控诉。
“你这家伙,是不是是率先调查我的信息,才能信之凿凿的准确说出来,对吧。
私自调查“热情”组织成员,还想装神弄鬼?”
阿布德尔沉默,他的确是先调查的托比欧。
这个世界后很大,有无数个事情每时每秒的都在发生。
世界平均每秒出生四个人,每秒死去两个人。
无数的爱恨情仇离别苦上演落幕。
迪亚波罗在意大利的所作所为,对于远在埃及占卜摆摊的阿布德尔来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