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,奈何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,只能用眼神发泄自己的不满,用眼神暗杀她。
“宝宝,伤口还疼不疼啊?我煮了你爱吃的红枣粥,还给你买了草莓蛋糕。”虞烟嘘寒问暖献殷勤。
废话,把人欺负狠了,不哄着点,万一不给肉吃怎么办?
沈砚对此翻了个白眼。
一连几天虞烟都心情大好,但是,人类的快乐,并不相通。
她快乐,有人却很痛苦。
就好比沈伊伊,就好比白沅。
白沅的对家挖出了他的黑料,众人眼中清纯可人的小奶狗,实则是个蛇蝎心肠,粉丝数量噌噌噌往下降,合作方纷纷解约,沈家也被迫和他解约。
至于沈伊伊,包养情人,偷税漏税,名声更是一落千丈。
同时一落千丈的还有沈氏的股份。
虞烟适时地说出了沈氏抄袭虞氏手游,池家适时地说出了沈砚的身份,还将沈砚为何丢失的起因经过说得一清二楚。
于是,沈家倒台了,沈国梁吃上了国家饭,还包吃包住。
虞烟怕夜长梦多,也怕沈家的其余人会对沈砚不利,沈家的人,先后去见了阎王爷。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她踏着尸山血海坐上女帝的位置,怎会心慈手软?
身居高位,手怎么会是干净的?
*
医院
深夜,颜曦穿着白色连衣裙,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了沈伊伊的病房。
沈伊伊躲在被子里颤抖着,牙齿咬着手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
一声脆响,颜曦关上病房的门,反锁,拖着一把椅子,在她床头不远处坐了下来。
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,吞云吐雾。
“出来。”
床上的鼓包瑟缩了一下,慢吞吞从被子里钻出来,跪在了地上,哀求道,“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放过我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指尖弹了下烟灰,点燃的烟蒂在她眉心点了一下,疼得沈伊伊紧皱眉头,却不敢躲。
颜曦俯下身贴近她耳边,轻声道,“池颜已经等了你很久了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沈伊伊的瞳孔猛然放大,病房里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天花板下起了血雨,“嘀嗒”“嘀嗒”,落在她肩上。
沈砚瘪瘪嘴,有些委屈,“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,姐姐现在对我好,是在补偿我吗?”
虞烟自知理亏,蔫了吧唧不说话了。
沈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从心的虞烟,还是在他面前,又怂又委屈,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儿一样。
“从五岁开始,我就经常做一个梦,梦到一个红衣女子,还有一个蓝衣少年,在梦里,我看见他们成婚,看见少年的口是心非,也看见红衣女子对少年的无限包容和宠爱,画面一转,少年死在女子怀里。”
“每次醒来的时候,我心口就堵得很难受,眼泪止都止不住,在梦里,我迫切地想要看清他们的长相,可每次就在要看清的时候,我就醒了。”
“他们,是我们,对吗?”沈砚又问着。
“是。”
虞烟没想过隐瞒,随着碎片的聚集,记忆也会慢慢恢复,他的元神也能短暂的归位,他迟早会想起来的。
本就是她的错,怪不了任何人。
“那你现在对我好,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,还是因为,你爱我?愧疚是愧疚,爱是爱,不能混为一谈,”沈砚冷下脸,“如果你是因为愧疚,那大可不必,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,我不稀罕你的愧疚。”
“我一直都爱你,爱的人也只有你,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。”
她只是一只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狐狸,刚出生就被人丢弃在雪山,若非颜曦那日恰巧在雪山修炼听到哭声,将她抱回凤栖宫养在身边,她早就已经冻死饿死。
七千岁那年她意外知晓自己的身世,设计杀害了她的父母和她所谓的兄弟姐妹,成为狐族的女帝。
而他呢?是龙族帝君帝后疼爱的爱子,更是祖神颜曦宠爱的弟弟,身份尊贵又那样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