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子里像是含了一口沙子。
虞烟摸了摸他的小腹，抱着他去了卫生间，还很贴心的用湿巾擦了擦。
沈砚靠在她怀里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，不装了，摊牌了，他是被尿憋醒的……
不然他能睡到下午。
“先吃点东西再睡觉，好不好？”
沈砚一双眸子无声地控诉着她，昨晚通宵，他现在只想睡觉。
虞烟柔声哄道，“我煮了红枣粥，黏稠软烂。”
沈砚眨眨眼，算是同意。
躺在她怀里被她喂着红枣粥，像极了瘫痪在床多年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。
他是真的没力气了。
胳膊都是酸的，腰酸背痛，浑身上下都难受。
一碗红枣粥吃了一半，沈砚实在支撑不住，眼皮一搭，沉沉睡去了。
虞烟无奈，揉着他的腰，动作轻柔地将人抱到床上，手机静音，躺在他身边，灵魂却是跑去找了颜曦。
玄冥一日不死，她这颗心，就一日不踏实。
别墅
颜曦在池濯给她准备的房间里下着棋，自己与自己对弈。
“玄冥现在还不能死，”颜曦开门见山，头也不抬，“我留着还有用。”
虞烟“哦”了一声，挨着她坐下，脑袋搁在了她肩膀上，闭眼休息。
靠山来了，适当摆烂一下，短暂地当会儿咸鱼。
“玄冥冲破封印，一定会来三千世界吸食怨气来恢复元气，你打算如何？玄冥的实力不容小觑，更何况，你当年历劫还未成功就被迫回归神界，修为受损……”
虞烟不免有些担忧，别到时候，她既要护着池砚，还要保护她和锦宸，分身乏术。
“若是在三千世界和玄冥对上，他也不会在我手上讨到好处，”颜曦在棋盘上落下一子，不以为意道，“只要我还活着，就轮不到你用元神献祭封印他。”
虞烟斜睨了她一眼，又继续闭上眼睛，“那你可得永久地活着。”
“我才一万七千岁，年轻着呢。”
虞烟勾了勾唇，“我才一万三千岁，比你更年轻。”
颜曦：“……”这天儿没法聊了。
虞烟睁开眼睛悄悄打量着她，见她气得脸色铁青，心情大好。
果然啊，她们之间的快乐，并不相通。
“小屁孩儿。”颜曦咬牙切齿地从牙关里挤出了四个字。
“嗯，对对对，”虞烟点头敷衍道，“我是小屁孩儿，养娃专业户。”
虞烟无奈地摇头，这俩人，都相爱相杀多少年了？
池砚小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调皮蛋，典型的熊孩子，神族的人碍于他的身份，睁只眼闭只眼，龙族帝君帝后被逼得练小号，将池砚送去了凤栖宫，交给了颜曦。
两百岁时，颜曦去凡界历劫，又将他送回了龙族。
三个月后，颜曦回了神族，将刚满月的锦宸抱回了凤栖宫，悉心照料。
在池砚三百岁那年，拜师卿阔神尊，卿阔神尊门下学生无数，锦宸也是其中一员，也是最小的一个。
小时候的锦宸白白胖胖，软软糯糯，像个小汤圆，门中师兄弟见他可爱，对他多有照顾，池砚也是小心翼翼地护着锦宸这个小师弟。
一次下学，池砚见到了颜曦，欢天喜地跑向她，想要扑进她怀里，却被另外一个小奶团子捷足先登。
当时的池砚小朋友还自我安慰，姐姐只是太久没见到他，忘记他了，伸手扯了扯颜曦的袖子，好心提醒道，“姐姐，你抱错娃娃了。”
颜曦懵逼地看着怀中的锦宸，这是她家崽崽啊，又看向地上踮脚张开双臂努力求抱抱的池砚，这孩子谁家的？
半晌后，才反应过来，这是她弟弟……
作为一个重度姐控，知道自己姐姐被抢了，果不其然又哭又闹。
锦宸挠着小脑袋，原来池砚哥哥的姐姐也是他的姐姐，那自己不就是池砚哥哥口中，那个抢了他姐姐的小坏蛋吗？
他还说过要帮池砚哥哥打那个小坏蛋的屁股的。现在要打自己屁股吗？
锦宸扑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