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，是沈氏让我这么做的……”
沈砚面无表情地转动着钢笔，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内心的想法。
沈氏找上了言诺，意味着他们也知晓自己现在在虞氏集团。
“他们什么时候找上你的？”
“虞总出事那天晚上，他们给我打了电话。”言诺一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，“沈先生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只是一时糊涂了，我……”
“泄露商业机密，等同于将一家公司推上死路，公司一旦破产，员工意味着失业，在座的上有老下有小，还有一些等着存钱买房结婚。”
“你拍拍屁股走人，吃香的喝辣的，他们呢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，会害了多少人？”沈砚转动办公椅，两手随意地放在扶手上，翘着二郎腿，笑得肆意张扬，鞋尖挑起她的下巴，“能爬上姐姐的床，也是我的本事。”
刘悦：“……”你能不能收敛点儿？恨不得全公司都知道是吧？
“爬床是捷径，剩下的，是本事，懂？”
沈砚打了个响指，警察推开门，带走了言诺。
“你早就知道公司有奸细了？”
沈砚坐在虞烟的办公室不紧不慢地喝着茶，“接连两个合作跑去沈氏，你看不出来？”
刘悦揉着自己头发，两手叉腰，一会儿看看沈砚，一会儿看看门外的警察，“你怎么知道是言诺的？”
“我并不知道是言诺，是她自己藏不住，主动招了。”
刘悦一脸“你觉得我信吗”。
“今天会议，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抓奸细，只不过还没开始，就已经结束了。说起来，我还得感谢她，不然没那么快。”
“你是怎么想起查手机的？”
“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，你猜她接下来会如何？”
刘悦思考了一会儿，“辞职？”
沈砚点头，“沈氏集团每个离职的员工，在离开之前，会让技术部查看一遍所有的社交软件还有银行账款，这一点，咱们也可以效仿。”
刘悦关了门，往沈砚跟前凑了凑，小声问道，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？”
“姐姐回来之前。”
刘悦：“……”
下班之后，地下停车场。
云裳死了，云铭第二日赶来的时候，只见到了她的尸体。
“裳裳，二哥带你回家。”云铭抱起她的尸体，不顾任何人的反对，要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。
离公寓还有最后一个红绿灯，一辆大货车刹车失灵撞上了他们。
其余人员并无伤亡。
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轻度擦伤，云铭则是头部撞上方向盘，轻微脑震荡。
而云裳的尸体，则是当场成了肉酱。
虽然虞烟很想送云铭上路，但原主却并不希望云家的人死亡。
到底还是顾念亲情，没狠下心。
如果没有那个系统，即便云裳重生，她也斗不过云烟，云烟也会平安幸福的过完这一生。
系统害人不浅啊，毁了一段缘。
也毁了一个家。
*
虞氏集团，会议室
“这是谁做的策划案？”沈砚将文件夹扔在桌上，冷眼扫视着会议室的众人，“沈氏集团名下分公司，前天会议的时候我介绍的很清楚，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内容都能写错？”
钢笔的笔壳“咚”的一声敲在桌面上，在座的员工吓得一激灵，大气不敢出。
这娃子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？在虞姐面前那叫一个乖，怎么在他们面前，那么凶？
员工心里叫苦不迭，虞姐啊，你赶快回来吧，我们快遭不住了。
“谁写的，自己站出来。”
一个女生举了手，站起了身，“是我做的，我是刚入职的新人，还不太熟悉流程，不太懂。”
“你来了多久了？”
“三个月。”
“三个月开了大大小小无数个会议，连最基本的操作你都不知道吗？”
女生抿着唇瓣，对上沈砚愤怒的目光，“职场上还不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