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的样子?这便是凶手的又一个错误了。”
“杭巡府是左撇子?”
戒嗔面露诧异。
“正是。”
李莲花点头,“昨夜我们查验过他的手,左手虎口与指间皆有厚茧,右手却光滑无迹。”
月瑶轻轻握住李莲花的手,附和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杭巡府身为用剑高手,练剑数十年,手上定会留下茧子,凶手恰恰忽略了这一点。”
包拯补充道。
“没错,杭巡府确是左撇子!”
悟道大师忽然开口,“老衲记起来了,几年前曾与他切磋剑艺,那时他便是用左手舞剑。”
“那凶手到底是谁?”
飞燕追问。
“如今抽屉已归回原位,只需顺着连贯的剑痕描摹,便能看到杭巡府留下的线索。”
包拯话音刚落,飞燕便拿起朱砂笔,循着剑痕缓缓勾勒,末了,一个清晰的“戒”
字跃然柜上。
“全寺僧人,即刻到达摩堂集合!”
悟道大师沉声道。
片刻后,达摩堂内,悟道看向包拯:“包施主,如今戒字辈僧人已悉数在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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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拯点头:“杭巡府留下的‘戒’字,显然指向寺中戒字辈僧人。
可惜他刚刻下第一个字,还未来得及写第二个,便被凶手灭口。”
“这么说,连展昭也有嫌疑?”
飞燕脱口而出。
“展昭昨夜一直与我们在一起,并无作案时间。”
月瑶当即说道。
“所以,嫌疑人就在在座各位大师之中。”
李莲花接话。
“敢问各位,昨夜案时身在何处?”
包拯看向戒字辈僧人。
“各位大师绝不可能杀人,你们这般质疑,未免太过无礼!”
展昭急忙辩解。
“真金不怕火炼,既然委托各位施主查案,我等自当全力配合。”
悟道大师摆手示意展昭稍安,随即看向众位僧人,“你们且如实说来。”
“弟子昨夜因寺中‘半年小结’之规,与明觉、明常一同整理账目,直至子时才回禅房。”
戒逸率先开口。
门外两名弟子立刻应声:“回师叔,确是如此。”
“弟子亦是如此,昨夜与明净在禅房理账,直到飞燕姑娘来叫我,始终未曾离开。”
戒嗔说道,随即看向门外,“明净,你说是不是?”
明净应声上前:“是,弟子昨夜有些不适,一直在嗔师父房中歇息,未曾外出。”
“弟子与明德一同整理寺中众人半年功过。”
戒贤开口,“明德,你还记得吧?”
明德上前一步:“我们整整忙了一夜。
约莫子时,弟子实在困倦,不小心打翻了墨砚,趴在桌上睡了约莫一个时辰,醒来后便继续与戒贤师父整理,直到黎明前才回禅房歇息。”
戒贤颔认同。
一旁的月瑶与李莲花却留意到“一个时辰”
这个细节——
这段时间里,若戒贤悄悄外出,熟睡的明德根本无从察觉,只是二人并未当场点破。
包拯转而看向其余四位戒字辈僧人:“诸位呢?”
“回施主,昨夜弟子们心绪不宁,便一同在禅房敲经念佛,约莫子时才各自回房歇息。”
其中一人答道,另外三人亦纷纷附和。
“这么说,你们几个在子时前后,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,全有嫌疑?”
飞燕说道。
“你错了。”
展昭立刻反驳。
“我哪里错了?”
“凶案生在东厢房药房,而东厢房只供住持与贵宾居住,弟子们皆住西厢房。”
展昭解释道,“相国寺依山而建,东西厢房之间有一道大闸门,每日子时前便会上锁,次日清晨才开启。
这闸门钥匙仅此一把,由悟道师叔亲自保管,旁人绝无可能取走;
即便拿到钥匙,开启闸门时动静极大,定会惊动他人——此事师叔与各位施主皆可作证。
所以,各位大师绝无作案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