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味，“这选住持，莫不是要跟京城选状元似的，也要出些状况？”
展昭摇摇头，“师父的四位弟子皆是寺中翘楚，只是如今四师兄不在了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楚楚就急着接话：“这么说，戒空的死难不成和选住持有关？”
“现在下结论太早了。”
包拯语气沉稳。
展昭也跟着点头：“三位师兄向来德高望重，断不会做这等事。”
“是啊，”
李莲花的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，“或许戒空大师当真是脚下一滑，意外失足摔下了悬崖，也未可知。”
只是这话出口时，他垂在身侧的手被月瑶抓紧握着，哪有这么巧的“意外”
，这案子，分明是人为。
月瑶心里也透亮，有包拯在的地方，从没有真正的“意外”
，这戒空之死，定然是桩谋杀案。
正想着，院外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。
包拯猛地站起身，眉头又皱起来：“又出什么事了？”
展昭却轻松道：“哎呀，不是出事——是召集僧人去大殿呢。”
月瑶他们跟着展昭往戒空落崖的地方而去，一路踩着枯黄的松针，气氛沉重。
在崖边展昭蹲下身，点上香插好，声音哑：“四师兄……打我进寺起就一直对我很好，给我做好吃的。
为什么好人偏偏没有好报呢……”
话到最后，尾音里已经裹了哽咽。
李莲花上前半步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，语气温和却带着点笃定：“展昭，别再伤心了，戒空大师若见你这样，心里也不好受。
眼下这寺里的局面暗流涌动，你得打起精神，才能应对后头的事。”
“李兄说得对。”
公孙策站在崖边，目光扫过远处错落的禅房，
“这次选新住持，本就暗潮涌动，要是戒空大师还在，就会被迫卷进这漩涡里，现在也算是渡过了这些苦难，去往西方极乐之地享福了。”
在几人说话时，包拯却现地面的脚印有些不对，皱着眉思考。
楚楚凑过去，小声问：“包大哥，你怎么了？”
他回神，声音不大，却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：“戒空大师不是失足掉下去的。”
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，众人立刻围了过来。
李莲花挑眉：“你现了什么？”
“看这些脚印。”
包拯指着地上的印记，“戒空大师体态偏胖，脚印很深，所以现在还能隐约看清轮廓——
关键是，这脚印的朝向，是倒退着往后踩的，足足两步，才到崖边。”
李莲花用脚尖点了点脚印旁散落的花生壳：“确实，明知道身后是悬崖，没人会平白无故倒退。
除非……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。
而且你看这些花生壳，戒空大师是个好吃的，定是当时停在这儿，和人边吃边聊才没防备——能让他这般放松的，绝不会是陌生人。”
“是五鼠！”
展昭猛地攥紧拳头，“肯定是他们记恨前事，趁机下的手！
我这就去把他们抓回来问罪！”
“诶，等等！”
包拯急忙出声，月瑶已经快步上前，一把拉住了展昭的胳膊。
“这只是咱们的推测，连半分实据都没有，怎么就断定是五鼠？”
李莲花的语气里带着点反问，“你方才也说，戒空大师教训过他们，彼此结了怨——他若见着五鼠，怎会毫无防备地停下来聊天？”
“就是啊。”
月瑶帮着劝，指了指周围的地面，“要是真动了手，总能留下点打斗的痕迹吧？你看这崖边，哪像是起过冲突的样子。
展昭，你先冷静点。”
展昭闻言冷静了下来，但脸色仍带着不甘。
包拯见状，开口道：“眼下不是纠结谁是凶手的时候，咱们先回去把这事告诉衍诲大师，听他的意思再做打算。”
遂几人下山后直接往住持的禅房走去，把崖边的现一五一十说给衍诲听。
老和尚坐在蒲团上，指尖捻着佛珠，听完后久久没有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老衲晓得了。
多谢各位施主费心。”
“大师，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