诶,吃什么都行,又不挑。
你先把法号告诉我们,啊?快说呀!”
就在展昭被问得进退两难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戒闲大师走了进来,对着众人微微一礼,语气平静:
“小师弟,师父刚做完午课,让你过去见他。”
展昭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睛一亮,立刻朝着门口跑:“我先去了!
你们快点来,走,走——”
剩下几人看着他匆匆跑远的背影,脸上满是无奈——得,又被他躲过去了。
展昭快步上前,向两位老僧躬身行礼,一声“师父,师叔”
刚落,便凑到身着杏黄伽纱的僧人身边,语气软了几分:“师父”
衍悔大师抬眼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“回来了。
你寄来的信,为师已经看过,知道你兄长的事已了结——先前还总怕你年轻气盛,闯出祸来。”
话末,忍不住低咳了两声。
“师父,你的身子……”
展昭眉头瞬间蹙起,话里满是担忧。
“无妨。”
衍悔大师缓缓摇头,“出家人五蕴皆空,早已参透生死二字。”
“师父您别乱说!”
展昭急了,“您一定能长命百岁……”
“在客人面前,休得失仪。”
衍悔大师轻声打断他。
“什么客人!”
一旁的杭大人当即开口,语气热络,“我与衍悔相识数十载,情同手足,早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展昭这才转向杭大人,拱手行了一礼:“杭大人安好。”
“可不是安好嘛!”
杭大人笑着打量他,“转眼三年没见,你竟长这么高了——我们这帮老家伙,真是不服老不行啊。”
衍悔大师适时补充:“杭大人是朝廷派来,观礼新主持继任大典的。”
话音刚落,包拯、公孙策、李莲花、月瑶与楚楚五人便走了进来,齐齐向殿内僧人行了一佛门礼。
展昭立刻上前,一一引荐:“这位是包大哥包拯,特别聪明,颇得陛下与八贤王器重;
这位是逍遥侯李莲花,虽不涉朝堂,武功却深不可测,身边这位是他夫人月瑶姐姐,身手亦十分厉害;这位是公孙大哥,那位是楚楚姐姐。”
说着,他转向衍悔,“这便是家师,衍悔大师。”
“大师。”
几人再次躬身行礼。
“还有这位,师叔悟道大师。”
“大师。”
又是一声恭敬的问候,伴着悟道大师一声低低的“阿弥陀佛”
。
“这位是杭巡府,杭大人。”
“巡府大人。”
杭大人连忙起身回礼,目光先落在李莲花夫妇身上:“侯爷,夫人。”
李莲花与月瑶亦拱手还礼,齐声道:“杭大人。”
待视线转到包拯身上,杭大人语气里添了几分探究:“你便是包拯?老夫早听过你的名声。”
“大人谬赞,晚辈不敢当。”
包拯谦和回应。
“谬赞?”
杭大人笑起来,“满朝都传你是‘天下第一聪明人’,百官之中无人能及——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!”
“岂敢,岂敢。”
包拯依旧谦辞。
杭大人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:“老夫正好遇上一桩难题,想请你帮帮忙。
你既担得起‘天下第一聪明’的名号,定能解;逍遥侯见多识广,也不妨一同参详。”
“大人,晚辈……”
包拯刚要开口,却被杭大人抬手打断。
“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杭大人取出一幅字,缓缓展开,“这是西夏王写给幽州刺史的信,意思再明白不过——
‘天心’指的便是我大宋中原,他要‘取米’,要么是逼我们拱手奉上,要么便要派兵取幽州,摆明了是要兵戎相见。
这西夏王行事疯狂,却只给了一个条件:在‘天心取米’四个字上各加一笔,当作回信。”
“这分明是挑衅!”
展昭当即说道。
楚楚也气鼓鼓地附和:“就是!
每个字加一笔还要不失体面,哪有这么容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