杖往前凑了凑,眼神里带着点精明。
“在我这儿?”无邪皱眉,“怎么可能?”
“哎呦喂,你们吴家办事怎么这么绕?”金万堂叹了口气,拐杖在地上敲得笃笃响。
“要么是你三叔坑了你,要么就是坑了我!反正今儿见不着东西,这事儿没完,对吧?”他说着,拇指和食指搓了搓,比了个要钱的手势。
无邪无奈扶额:“什么大花瓶?”
“鸟儿纹粉彩大花瓶!”金万堂说得斩钉截铁。
“多少钱?”
“十二万!”
“没瓶,没钱。”无邪干脆利落回绝。
“嘿,你这孩子!”金万堂急了,“你三叔亲口跟我说的,半个月内他要是没送过来,就让我来找你要!今天要么见东西,要么见钱,少一样都不行!”
“老板,咱铺子一年都没进货了,我天天守着,压根没见过什么花瓶啊!”王盟在一旁帮腔,一脸无辜。
无邪看看王盟,又看看金万堂,忽然眼睛一亮,猛地转向王盟:“不对,你前几天是不是说抽中了一箱方便面?”
“对啊!”王盟点头。
“搬过来!”无邪语气急促。
“啊?搬方便面干嘛?”王盟懵了。
“让你搬就快点!”
王盟不情不愿地把那箱没开封的方便面搬了过来,刚拆开纸箱,一个裹着泡沫的圆滚滚物件露了出来。无邪一把扯开泡沫——果然是个花花绿绿的大花瓶。
“我方便面呢?!”王盟看着空荡荡的箱子,心疼得直咧嘴。
“金爷,你瞅瞅是这个不?”无邪拎起花瓶问道。
金万堂眯眼一瞧,立刻点头:“就是这个!”
“这一看就是假货,你们俩怎么会被忽悠了?”无邪掂量着花瓶,一脸嫌弃,“说它是去年烧的我都信。”
“怎么可能是假的?这釉色,这胎质,一眼就是道光年间的!”金万堂急得直跺脚,“现在哪有这手艺?你瞅瞅这鸟纹,多精致!”
无邪没理他,翻过来瞅了瞅花瓶内壁,忽然举起花瓶,“啪”一声狠狠砸在地上!瓷片四溅中,一个小巧的黑色录像机滚了出来。
他弯腰捡起录像机,盯着金万堂:“说吧,我三叔除了让你半个月后来找我,肯定还说了别的。”
金万堂见状,索性摊了摊手:“大侄子,我今儿就跟你交个底。你三叔给了我两万块,让我半月后来找你,还说这瓶子要是我摔的,你说不定得讹我钱,这两万块怕是留不住。
现在好,瓶子是你自己摔的,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,我这两万块可是净挣的!”
“老狐狸!”无邪又气又笑,“赶紧说我三叔还交代了什么!”
金万堂收起玩笑的神色,压低声音:“道上都在传你三叔出事了,人没……没怎么样吧?”
无邪沉默片刻,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“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吴家这盘口可就松了。”金万堂叹了口气,“到时候找事儿的得跟苍蝇似的围上来,大侄子,你可得当心点。”
“我明白,谢谢您了金爷。”
“回见了您!”
无邪看了看文件日期,发现这是去西王母宫之前录的!
“无邪啊,如果你能看到这段录像,就说明我现在应该是音讯全无,没准儿已经死了,你可能已经知道真相,也可能还有很多疑问,但不管怎么说,我都欠你一个交代,我欠的人还少嘛!哈哈哈哈……”
解连环一边吃方便面,一边看着镜头说话。无邪看着熟悉的人用熟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,顿时心里酸涩无比。
“吃个面都不知道给自己加个蛋!”
“这些年来,你可能一直都觉得,我是在一次次的骗你——
是,我是在骗你,包括我和吴三省都是个骗局!无邪啊,不管我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,其实这么多年了,你就是我侄子我就是你叔。
虽然说我骗过你这么多次,但是我心里都是想保护你的,从来没想过要害你。吴三省和我不会做任何对吴家解家不利的事情。
其实啊,到现在,我都快分不清我自己到底是解连环还是吴三省了,面具带的太久了,就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