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楚楚立刻取来那幅临摹画,轻声念出上面的诗句:“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未改鬓毛催。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”
展昭皱眉:“奇怪,这首诗里根本没有‘日’字,之前的推测难道错了?”
“不是推测错了,是我们理解偏了。”
李莲花缓缓开口,“应院士想扯下来的,并非单独的‘日’字,而是‘乡音’的‘音’字下半部分。”
公孙策随即接话:“想必院士本想撕下‘音’字作为线索,却只扯下了下半截的‘日’。凶手看穿了他的意图,怕我们顺着线索查到自己,才会拿走字画、转移尸体,故意误导我们。”
“不是,一定不是……”包拯忽然低声呢喃,方才他似有灵光一闪,却又本能地不愿相信那个念头,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,心中也已顺着“音”字想到了某个人——
若真是那人,的确有能力犯下这几桩命案,可这结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。
楚楚见包拯神色不对,连忙上前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想到什么了?”
包拯却沉浸在自我否定中,喃喃重复:“不会的,我们一定搞错了……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呀?”楚楚越发困惑。
“是我们想歪了,绝不会是他……”
“包拯,你清醒点!”公孙策终究不忍看他自欺欺人,直接戳破,
“我也希望不是他,可事实就摆在眼前,由不得我们不信。”
展昭这时才反应过来,连忙追问:“怎么回事?书院里有哪个学生的名字带‘音’字吗?”
“没有。”公孙策摇头,“院士指的根本不是人名,而是想告诉我们,凶手与‘音乐’有关。”
“不是的,一定不是!”包拯的声音陡然提高,情绪愈发激动。
月瑶与李莲花看着包拯,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——他们同样想不通,那个待人温和、性格开朗的人,会是杀人凶手。
眼看包拯近乎崩溃,也只有公孙策狠得下心点醒他。
“包拯!”
公孙策上前一步,语气沉重,“你明明知道,应院士指向的就是蒙放老师!是你的感情盖过了理智,所以你才不愿承认!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包拯猛地抓住公孙策的衣领,双目通红,“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,是你片面的猜测!”
“我片面?”公孙策没有挣扎,只是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,“包拯,我们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这个真相,可证据就摆在你眼前。
现在最好的办法,就是把蒙放老师交给木都统亲自审问,到那时,所有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!”
包拯的手微微颤抖,张了张嘴,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,只剩下沉默萦绕在房间里。
片刻后,几人强压下心绪出门,在门口撞见了常雨。
“你们要去哪儿?”常雨问道。
公孙策直言:“我们找到了证据,怀疑蒙放老师就是凶手。”
“蒙放老师?不可能!”常雨下意识反驳。
“我们也希望不是,所以要去书院找木都统查个明白。”
公孙策语气凝重。可常雨却称木都统不在书院,几人当即决定,直接去找蒙放老师对质。
路上,有学子告知,蒙放老师从下午起就把自己锁在琴房,说要完成《庐风》。
话音刚落,常雨似是闻到了什么,突然快步冲向前方。众人见状,连忙紧随其后。
刚靠近琴房,就听见里面传来常雨的惊叫声。
众人加快脚步冲进去,只见常雨吓得跌坐在地,琴前的座位上,一具无头尸体正一动不动地僵坐着。
有人惊得失声大叫:“这分明是第四种诅咒!门窗紧闭,门还是从里面锁的,人头却不翼而飞,肯定是妖怪杀人!下一个说不定是包拯、公孙策,也可能是我们啊!”
恐慌瞬间蔓延,众人满心忐忑。
月瑶却觉得不对劲:刚查出线索指向蒙放,他就死了,哪有这么巧?难道真凶另有其人,而蒙放知道内情,才被灭口?
她下意识看向李莲花,发现对方也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再看其他人,有人震惊,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