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吃的,味道真不错。”锦觅捧着点心开心地说道。
羌活在一旁却犯了嘀咕:“说也奇怪,听闻这熠王后宫竟是空无一人。他那般英武,本是天下贵女的梦中人,怎会……”
锦觅闻言,也跟着琢磨起来:“莫非……这位王上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正说着,侍女已来传话,请圣女去给熠王请安诊病。
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子,锦觅看不见帘后人的模样,自然想不到对方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“鸦鸦”。
待熠王伸出手来,锦觅搭脉一诊,心中越发困惑——
脉象沉稳有力,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?难道真如自己猜想,是那方面的问题?
她斟酌片刻,说道:“臣建议王上,不妨试试‘羌活’这味药材。”
“羌活?”
“正是,”锦觅顿了顿继续说道,“此药除了散寒祛风、除湿止痛,还能……还能调理王上的……肾……肾虚之症。”接着又说自己精通此道……
熠王反应过来后,压的怒火说道“你说你在此方面建树颇丰,精于钻研,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?”
熠王虽然责怪她作为一个未婚女孩说这话不成体统,但还是拿出一个竹筒递给她。
锦觅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自己与鸦鸦手谈时写过的纸条,顿时魂飞魄散——难道偷拿熠王雪参给鸦鸦治病的事被发现了?
她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:“臣罪该万死,求王上饶命!”
熠王看着她吓得发白的小脸,缓声问道:“那你且说,当初救他,可曾后悔?”
“从未!”锦觅抬头,眼神清亮而坚定,“臣身为医者,见人垂危自当施救,纵是因此获罪也绝无半分怨言。只求王上开恩,莫要牵连圣医族的族人。”
“你当真愿意为了那个‘鸦鸦’去死?”
“早死晚死皆是一样,只求王上放过族人。”
熠王心中暖意翻涌,对这个答案满意至极。他从帘子后走出,沉声道:“抬头,看看我是谁。”
锦觅哪里敢抬头,只顾着拣好听的话说:“王上龙章凤姿,燕颔虎颈,自有赫斯之威。岩岩若孤松独立,巍峨如玉山将崩,那等凌冽光芒,臣实在不敢直视。”
“朽木不可雕也!”熠王又气又笑,伸手将她扶起,“仔细看看,我到底是谁?”
锦觅抬眼,看清那张熟悉的脸,瞬间忘了所有恐惧,惊喜地扑上去抱住他,声音里满是雀跃:“鸦鸦!你怎么在这里?”
她忽然瞥见他身上华贵的衣袍,愣了愣,试探着问:“你……你这穿着……哈哈,不会真的是王上吧?”
熠王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,嘴角噙着笑意,虽未言语,那眼神却已给了答案。
锦觅顿时慌了神,忙松开手,手足无措地福下身:“王上……臣……臣知罪!您……您不会要杀臣吧?”
“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?”熠王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。
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了吧!想起鸦鸦临走前说要报恩,看来自己真的捡到宝了,不由心中窃喜。
之后,锦觅回到自己的住处又仔细看了看熠王给自己的手谈,发现他竟然将自己平时讲解的草药功效也全部记了下来。
锦觅这才知道熠王其实早就身体康复了,只是一直在装病。又转念一想,只要鸦鸦身体康健其他都是小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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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界的阴气还未在衣袂上褪尽,润玉、月瑶与李莲花已悄然落在淮梧国都城的青石板路上。
人间正是暮春,柳絮沾衣,月瑶抬手拂去肩头的飞絮,指尖刚触到李莲花的衣袖,便被他顺势握住。
“宫里的气息很驳杂。”李莲花捏了捏她的指尖,目光掠过巍峨宫墙,“除了旭凤那身烈火似的灵力,还有股子藏不住的戾气。”
三人身形一晃隐去踪迹,潜入皇宫时,正撞见御花园里熠王旭凤牵着锦觅的手散步。
旭凤不知从哪儿折了枝粉白的海棠,正低头往锦觅发间插,阳光透过花叶落在两人身上,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。
可月瑶眼角的余光扫过假山后那团扭曲的暗影,指尖下意识收紧,被李莲花轻轻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