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报什么仇,你还想在送一次命吗?况且,她现在被关在毗娑牢狱,自有天遣。”
洛霖顿了顿,伸手唤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冰刃,“此刃乃翊圣玄冰所制,锻造之时我已将体内半数修为尽炼其中,你随身带着。如若再遇歹人,也好有个防身之物。”
“半数修为?那……那爹爹……你的元神是不是也损伤了?”锦觅担心地问道。
“爹没事,收好吧!”洛霖笑着安慰道。
锦觅接过,伸手抱住洛霖,哽咽道,“谢谢爹爹——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天帝太微来到洛湘府,与洛霖坐在院子里谈话,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的。
“锦觅她可还好?”
“不劳陛下担心!”
“你这是在怨我,本座已经将荼姚打入毗娑牢狱,你还想我这个天帝的如何处置她才能解你心头之恨?”
“不足以形容吧,我若不是遵循梓芬的遗言,若不是为了孩子们的幸福,我岂会吞声忍气到今时今日?
但是从此刻起,为了我的女儿,我便无所顾忌了!”
“我知道,本座对不住你们,本座也是刚刚知道梓芬是死于荼姚之手,我若是早知道……我若早知道事情是这样,我怎能容她这几千年?
况且你知道,我对梓芬也是真心实意”
“真心实意?便是你这份真心实意害死了她呀!太微,我来问你,你可为梓芬牺牲过什么?是牺牲了天后鸟族的势力,还是牺牲了天帝的权位?
你敢说你爱她?你不过是想占有她!今日你将荼姚打入牢狱恐怕也是因为荼姚没有利用价值了,反倒成为你的障碍了吧?”
“洛霖,你以为天帝那么好当吗?这些取舍对于我来说,也是摧心剖肝之痛!”
“天帝自然不好当,你始终游走在制衡与猜忌之中,数个万年时光就这般蹉跎了!就算是凡人也知道德以配位这个道理,可你身为天界至尊,却不明白德行的重要!”
“你是说我德不配位?”
“装作有德终有露馅的一天。”
“洛霖,看来你真的只适合隐居避世!”
“我深有自知之明,不必陛下提醒。”
“洛霖,我知道你在气头上,但也不要为了荼姚的罪刑毁了我们半生的情谊,我们不能什么都不顾。
为了你的女儿,还有我的儿子,我们才要瞻前顾后!洛霖,不管你信也不信,本座心中真心爱过的只有梓芬一人。
本座现在什么都拥有了,可梓芬却死了!况且她心中爱的是你,这对本座来说已是最大的惩罚!”说罢,天帝不再逗留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玉阶覆清辉,星子缀天幕,万籁俱寂,唯有风拂云纱,簌簌如私语。
锦觅不知不觉走到了栖梧宫,远远地就看到寝宫里,旭凤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穗禾坐在床边,亲密地摸着他的脸颊,渐渐地低头亲上了旭凤的嘴唇。
锦觅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很伤心,惊慌失措地离开了此地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翌日天方微亮,曦光自云海尽头漫溢,金辉淌过琼楼玉宇,一声清啼划破了琉璃般剔透的天色。
润玉正临窗静坐,月瑶与李莲花分坐两侧,三人手中拈着灵果闲谈。
忽有一只灵鸟振翅落在桌案上,润玉取过它腿上系着的信纸,喂了枚灵果,才展开纸条一看——竟是隐雀勾结魔界,意图向天界施压的消息。
月瑶咬着灵果抬眼,眉梢轻挑:“这话当真?莫不是天后怕穗禾镇不住鸟族,故意让她传的流言?”
李莲花指尖转着颗莹润的果子,慢悠悠道:“穗禾久居天界,早与本族疏远。论能力、资历与人望,皆远不及隐雀。
如今天后失势,隐雀已成穗禾掌权的最大阻碍,若说这是天后授意穗禾构陷隐雀通敌、铲除异己,倒也并非全无可能。”
润玉转过身来,眸中已凝起一层浅淡的笑意:“若此事为真,这隐雀倒也算得一代枭雄。这几千年来,翼渺洲几乎沦为天帝私产,鸟族内部积怨已久。
如今天后失势,往日被掩盖的乱象便再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