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使真要干,末将肯定全力配合。”
“干!”贾环轻轻地吐出一个字。
如果这支部落平时与大晋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,既然对方肆意掠夺大晋的百姓,贾环自然也不会客气,即便屠灭也毫无心理负担,而且贾环和炒花部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。
当年贾环到通州参加院试,便正好遇到鞑子的妙花部从古北口破关而入,包括贾环在内的一众考生被困在通州城北的松涛书院,差点便交待了,这次就当向“老朋友”收点利息。
第二日一早,贾环便亲自率领八十骑从城北出了城门,其中五十骑是孙承宗留下的神机营精锐,另外三十骑是祖天寿凑出来的骑兵,多是土生土长的辽人,包括负责带头的那名向导也是辽人。
且说祖天寿站在城头上,目送着贾环等人离开,神色明显有点复杂。旁边一名亲兵低声问道:“祖将军觉得他们会成功吗?”
祖天寿摇了摇头道:“说不定,但这小子确实有种,跟其他书呆子截然不同,不简单啊!”
亲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“这位贾副使的眼神不是一般书生能有,估计上过战场杀敌!”
祖天寿默然无语,似乎在沉思着什么,良久才转身走下城楼,一边道:“坚守五天,五天后如果贾环没回来,援兵也没到,咱们便撤了。”
…………
宁远城北边的山叫首山,山间的隘口均筑有长城,是用来抵御北边的鞑子的,如今这些长城隘口自然都没有人把守了。
且说贾环率着八十骑,从一处隘口翻越了首山,往炒花部的驻地进发。
负责作向导的士兵原是一名辽民,家中靠打猎为生,所以对首山的道路十分熟悉,带着贾环等人走了半日,忽然停下来,往前面一指道:“贾副使请看,再翻过前面两道坡就是炒花部的驻地了。”
贾环吩咐大部队原地休息,然后便带着铁牛和刑威二人悄然翻过两道山坡,果然见到了一大片河谷,大概三四十顶毡房分布在河谷的半坡处。
如今已是十月中旬了,河谷中的牧草已经枯黄了,一条小河蜿蜒流过,因为已进入枯水期,所以河水很浅,河床上裸露出大片大片的砾石滩,但也可以想像得出,这里的夏季肯定水丰草茂,牛羊成群。
贾环三人趴在坡顶的灌木丛中观察了一会,刑威疑惑地道:“怪了,好像没看见几个男人。”
确实,在河谷中放羊的基本都是妇人和小孩,只见到四五名携带兵器的成年男人在巡视,莫非其他男人都在毡房里睡大觉?
贾环心念电转,正所谓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也懒得琢磨这部落中为何如此少男人了,立即下令发起进攻。
贾环一声令下,八十骑便逞扇形从山坡上冲了下去,本来宁静的河谷瞬间像煮沸了一般,尖锐的哨子声,男人歇斯底里的吆喝声,女人和小孩惊恐的尖叫声和哭喊声,统统混作了一块。
约莫十名成年男子举着兵器,哇哇怪叫着冲了上来,但在神机营的火枪底下,简直是螳臂挡车,一阵爆豆般的枪声过后,这十名男子便倒于马下,随即被呼啸而下的马队踩成了肉泥。
出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,这支部落的成年男子每年都会翻越首山南下劫掠,死在他们刀下的辽人和汉人也不在少数。
短短半小时不到,战斗便结束了,干脆利索,整个部落都被控制住,所有成年男子皆被屠戮一空。
当贾环策马从马坡上走下来时,那些妇孺都被驱赶到一处,就像一群待宰的猪羊,不过让贾环奇怪的是,那些妇人似乎并不怎么害怕,还拿眼偷偷打量他,倒是小孩们吓得瑟瑟发抖的。
“她们为什么不怕?”贾环问道。
那名辽人向导解释道:“因为她们知道不会被杀,最多就是被掳走,而且她们当中有不少还是被掳来的汉人和辽人,不过是鞑子的奴隶和生育工具罢了。”
贾环皱了皱剑眉,淡道:“牛羊全部带走,这些妇孺都放了吧。”
向导不解地道:“为何要放走?咱们的弟兄很多都还没讨婆娘呢,而且,即便大人放了她们,她们也未必肯走,没有了牛羊,她们过不了这个冬天,跟着咱们回去还能活命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