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我……我现在就拆了灵堂!”
“马上,马上离开这里!”
说话的功夫,田峻猛然起身,正要去灵堂前取下牌匾,却被一只粗大的手掌按住了干枯的身躯。
“就这么走了?”
“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!”
穿着贪狼衫的郑渊,语气加重,听得田峻一阵心惊肉跳,连抬头直视对方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那您打算……。”
“姜怀易既然没有杀田公子,你却不分青红皂白,擅自将人抓过来,还在对方家中摆设灵堂,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?”
“我的要求不高,这样好了,你就站在你儿子的灵位面前,给姜怀易低头认个错,这件事就算翻篇了。”
郑渊语气随意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田峻听完这番言语,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,在自家孩子的灵堂上,给杀人凶手赔礼道歉,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。
不过,对面是衙署的官老爷,稍有不顺,就能将自己斩于刀下,而且不用担心半分责任。
“怎么,看样子你不是很情愿?!”郑渊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从耳边响起。
田峻深吸一口气,艰难的挪动脚步,来到姜怀易的身侧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将脑袋埋低,几乎要磕碰到地面。
“姜小哥,是我昏了头瞎了眼,错把你当做了杀人凶手。”
“打今日起,我在大街上见到你,自行退避三舍,绝对不会有什么纠缠!”
郑渊双臂环抱,瞧着身材佝偻的田峻赔礼认罪后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他上前几步,动作轻柔的将昏死过去的姜怀易抱起,转身朝着破落的房门走去。
“田老哥,你只有一天的时间,把灵堂拆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明日,我再来一趟,若是发现有半点痕迹,休怪我不讲情面,去猎所搅一个天翻地覆!”
话语说完,郑渊出了院落,径直登上一辆在院落前等候多时的精良马车。
郑渊钻进车厢后,驾车的小厮轻扯缰绳,那匹四肢修长的骏马开始撒蹄狂奔,在泥泞的道路上越行越远。
坐在平稳的车厢内,郑渊将昏迷不醒的姜怀易安置好,伸手试了试对方的脉络,轻叹一声。
“幸好我来得及时,你只是昏了过去,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。”
“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,白白折损了这么好的一个练武苗子,我定要那姓田的老东西,在你身前磕头认罪,至死方休!”
郑渊恨恨的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,倒出几枚黑色的药丸,塞入对方嘴中。
片刻的功夫,姜怀易那张惨白的脸颊,瞬间充满血气,变得红润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