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辅狱中赐死。”
朱成毓眼底闪过一丝锐芒,眉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,失神不语。
即便明知是王显救的他,他甚至还不能露出一丝谢意,甚至明面上还要对着这样一位忠骨贞臣发出不满,默默地将他的好镌刻在心里,被圈禁在王府时,尚只是身上背负骂名,心里是干净敞亮的,从今日起,迈出这道门槛,往后无数个日日夜夜,他要学会忍辱负重,将心里的天真幼稚给摘干净,如此,前辈们的血泪方没有白流。
朱成毓压下喉头翻滚的酸涩,复又抬起眸,望向宫墙方向,眼神清澈而昂然,
“来人。”
“在。”
“带本王面圣!”
朱成毓话落登上华丽的宫车,与七公主一道朝午门方向驶去。
宁王府就在东华门外两个街口,不消一刻钟,马车停在午门前,
正三门常年关闭,非天子不入,朱成毓下车,从东掖门入宫,七公主陪着他行至奉天门外,与他道,“七弟,我随你一道面见父皇。”
七弟性子随了母后,眼里揉不得沙子,眼下被冤枉了三年,定是满腹冤屈,保不准进了御书房,要与父皇吵起来,七公主不愿看到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的父子俩又闹出隔阂,决心同往。
不料,那刚出囹圄的少年,缓缓推开她手臂,目光从头顶那片久违的蓝空,移至远处巍峨的奉天殿,摇头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