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日萧镇尚能嘴硬,咬死不吐出一个字,到了第二日,王尧干脆将其余人给使出,单独突审萧镇,效果便明显了。
与此同时,银环被盗一案也在有条不紊地审理当中。
只是在二审江城的前夕,终是有人突破都察院之防守,将江城给弄死了,由此切断了恒王与案情的联系。
柳如明猜到是恒王杀人灭口,气得暴跳如雷,抓着北燕使臣的口供与那一方盖有内廷字样的小印不放。
恒王也聪明,拿出王府每年的赏赐账簿,证明那方小印实乃三年前赏给江城的年礼,指控江城故意攀咬自己,为背主之奴。
恒王有了翻身之迹象。
朝廷一时暗涛汹涌,风云莫测。
柳如明既怒且惊,拿着一沓口供进了裴越值房,不无颓丧道,“裴大人,你得使使招,这恒王太狡猾了,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杀了,简直是藐视公法。”
裴越当然知道柳如明为何这般愤怒,怕恒王翻身,回头寻他算账。
“你急什么,王尧不是在审萧镇么”裴越没接他的口供,继续在翻户部的折子。
柳如明在他对面落座,忧心忡忡问,“王尧审萧镇,能审出恒王”
裴越撩起眼帘看他,“你说萧镇当年为何要隐瞒情报,坐视肃州军全军覆没”
“他与李襄多大仇”
柳如明一点就透,神色激荡道,“当年李侯与少将军声望隆重,为七皇子之奥援,恒王定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,所以萧镇实则是为恒王算计肃州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