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槛边那把青绸伞迎了过去,
“少奶奶,您怎的没撑伞,伺候您的丫鬟也忒不尽心了,家主知道,定要责怪的。”
明怡笑着随他跨入穿堂,扑去身上的雨汽,解释道,“莫怪丫鬟,她步子小,跟不上我,便没让跟着了。”言罢大步往里去,“家主在等着我了”
“可不是,正候着您呢。”沈奇收了伞,跟上去殷勤替她打了帘,看着她绕过博古架去,便退开了。
明怡这厢进了西次间,见裴越坐在案后批阅折子,慢声笑道,“家主寻我何事”说着退下斗篷,搭在圈椅背搭上。
裴越瞧见她进来,露出温色,“你先坐。”
明怡在他对面的圈椅落座,这才发现桌案上搁了一壶酒。
笑色很快从眼梢溢出来,她懒洋洋往背搭靠着,手扶在那壶酒壶,徐徐笑道,“我今个做了什么好事,让家主多许我一日酒喝”
裴越没回她,而是指着那壶酒,“尝一……
明怡先闻上一闻,只觉这股酒香很是熟悉,未尝嘴先咧开了,忙拔开酒塞,斟了一盏,小饮一口,这酒入嘴滋味极其霸道,烈得舌尖都在打颤,“西风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