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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,案子还未查清,里头先斗起来,这就是朝堂。
不过什么水该淌,什么水不该淌,裴越心里门儿清。
他不动声色道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裴越下阶前往内阁。
整个官署区灯火通明,从昨夜到现在,出了这么大事,皇帝未发令,谁也不敢回府,都在值房等消息。
包括内阁首辅王显在内,许多官员均在内阁等裴越,见他终于露面,都松了一口气。
裴越跨过文昭殿的正殿,对着一屋子同僚,先是环施一礼,随后道,“越来晚了,让诸位受罪。”没人接摊子谁也不敢离开,现如今有人担起担子,大家伙也好各归各位。
王显先问,“陛下那边怎么说”
别看王显是首辅,就因着他外孙是恒王,每每在关键时刻皇帝反而将他撇开,至于次辅崔尚书,这是位有名的和事佬,事事不粘锅,只守着吏部一亩三分地,平日能不担担子就不担担子,余下这位兵部尚书康老爷子,是个极为板正的人,刚正不阿,不过政务能力差了些,只能管着兵部并都督府那一档子事。
而裴越不同,年轻,好驾驭,资历上是差些,但能耐出众,可不就是最好的挑梁人选。
大家伙都看得出来皇帝便是拿裴越做王显接班人的。
皇帝这人,玩弄权术是把好手,惯用制衡驭下,但中枢这套班子他却搭得极为妥当,这几位阁老,个个都是务实之臣,平日也不参与党争,他很清楚,只要中枢班子稳得住,大晋朝堂就稳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