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,总能逢山开路遇难成祥,也难怪朝野盛赞他“简在帝心”。
能做他的姐夫,简直是三生有幸,这么一想,家里那位再怎么不待见他,好似也能接受了。
“东亭啊,你也一个脑子,我也一个脑子,为何我不及你十分之一呢。”
裴越对着这样的奉承向来是置若罔闻的,“我还有折子要阅,姐夫若无事便先回衙门,待有了消息知会于你。”
齐俊良晓得他公务繁忙,不敢逗留,摆摆手便离开了。
裴越这厢忙到傍晚方回府,昨夜闹得晚了些,睡得有些不踏实,今日午时陛下相召,又耽搁了他午歇,是以回程路上便靠在车壁假寐,眯了不知多久,听得外头马蹄声近,倏忽睁开眼,帘子一掀,雪沫子不知不觉飘了满空,暗卫策马凑近,递过来一封邸报,
“家主,有眉目了。”
裴越接过,搁下帘子,展开邸报,凑在案头那盏琉璃灯瞧,
邸报出自敏行钱庄某位掌柜,上头醒目写着一行字迹,
“禀家主,此票号由远山侯府萧家取……后附取票的日期数额与票号起始。
萧家
裴越眉心蓦地一紧。
他暗道不好,一旦牵扯朝廷一品君侯府,届时恐掀起血雨腥风,这不是裴越愿意看到的。
银票虽为萧家取走,却也可能流通给别人,仅凭这张邸报还不足以下定论,尚需从旁的地儿寻到佐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