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用过晚膳否”
裴越当然用过,难得她主动拜访,裴越不能扫她的兴,起身绕过桌案,陪她落座,“从回来忙至此时,是有些饿了。”
言罢,主动掀开食盒,是一碗燕窝枸杞粥,一看便是付嬷嬷亲手烹制,也不知明怡会不会烹饪,乡下养大的姑娘家早当家,论理该是会的,也不知有无机会吃到她亲手料理的膳食,裴越搅动几下,喝了几口,便搁下了。
明怡见他不再动勺子,便开门见山,
“家主,那日你作了一幅画予我,可还记得”
提起这事,裴越脸色便不虞了,他已然从管家处得知,明怡将他的画赠了人,他不动声色问明怡,
“自然记得,那是我给夫人的回礼,想着来年发了新竹,夫人可做成扇面,搁在手中把玩,也算一风雅之物。”
明怡叫苦不迭,坦白道,“家主,我不知是你的回礼,那日六妹妹登门拜访,见之如获至宝,与我讨要了去,我想着自家妹妹,当是无妨,便舍了她。”
裴越笑着,没立即搭话,将蔽膝理顺,换了个更雍容的姿态,那张脸被晕黄的灯色浸透,好似蒙了一层烟煴,真真昳丽招人,
嘴里却话锋一转,“夫人可知我的画从不外赠”
明怡扶额,叹道,“我亦是今日方知。”
“今日方知,你便拿我的画作彩头倘若你输了,又当如何”
明怡解释道,“我知此举稍有孟浪,只是倘若我不应,她便要以下堂为赌约,我想着,两相其害取其轻,比起前者,后者赌不起,遂应了用画做彩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