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晚空多了些神秘意味,微微笑道:“你之所见,就是我之所见,钟兄,咱们行走江湖,最不可或缺的装备是什么?”
钟繇道:“是兵器,你用刀,我也用刀,要杀人或不被人杀,趁手的一把刀最不可或缺。”
“除了刀,还有什么呢?”
“是金疮药,不论是什么样的药,只要能救命,就是最重要的。”
阙晚空笑道:“恰巧咱们带了金疮药,这药对于三个大洞这样的伤病最有效果,我为驸马爷用上这药,希望他能快快好起来。”
说做就做,他果真就从随身行囊中翻捡出了一瓶青铜葫芦制式的药,揭开盖子,尚有一股清香扑鼻,均匀撒在伤口上,便大功告成,将身娇体贵的驸马爷转移到帐篷中躺下,几人便开始用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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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驸马程思美已然抵达潼关,巍峨城墙耸然矗立,千古第一关之雄名,名副其实。
递交了过路文凭,程思美自然没有这等文件,出行西疆,有仪仗兵随行,驸马爷才不会带那种物件,不过临出帝国时倒走了遭名捕堂,开了个路引,深思熟虑之作风,与恩师如出一辙。
就是不知师父如今是否安好?
——
微弱人道已在微末之中蓬勃崛起,无胜大和尚与来自帝国的名捕同立山巅,并看天地日月。
倏忽,粗大黑柱闪耀黑金光泽,带着浓重天道扑天降临!
遮天蔽日,饿鬼道来临!
鬼哭狼嚎似有透人鼓膜之效,又有尸臭恶味席卷整方天地,秦燕雏大踏步向前,本能使然,将无胜老住持护在身后,他自己则散发冲天杀意,脚下黑洞自成一方无底杀阵,为护人道,敢向恶鬼行!
——
精铁长棍铿然作响,傲视群雄,在尹素所向披靡的攻势中不留余地,劈向一云。
一云手握达摩棍,严阵以待,一场新一度的打磨历练就此拉开帷幕!
尹素身形灵活多变,与先前一秀打法截然不同,一秀出棍或出拳皆属大开大合,章法严谨中自带一股浩然正气,尹素则多了许多乖张刁钻,出棍往往令人始料不及,一云自认在武道一途颇有天分,然则遇着了尹素,还是大吃苦头。
再见尹素一棍砸来,气势惊人,一云想跑,心念电转间,觉得以这位白发师兄的脾性,必定早已排好后手,或许在他后撤出第一步时就可以挨上一棍子了。
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!
一云撇弃以往顺手打法,硬生生压制本能招式,一头撞上尹素的长棍。
砰!
挨了一棍子,倒下了。
看他捂着脑门打滚,尹素无奈道:“没有招式也不意味着非要硬碰硬,师父不教你武道,我也不传你武学,只是要你凭借本能去打去退,去拼也去想,你就想了这么个……这么个铁头功?”
一云捂着头叫道:“等我练出个铁头功来,照样天下无敌!”
尹素笑笑,弯腰拉起师弟,“别装蒜,能挨打也是好事,若连我一棍子也吃不住,你早死了,你可知道一地此时正遭受着难言的苦痛,等待你的援手,你若还这么寸步难行,那他也终将寸步难进。”
念及师弟,可就有力气了,少年拉步擎棍,摆好了战斗姿势,尹素起先只握棍子中部,棍此器,灵活又多变,持棍前端,进攻距离便缩小许多,又因着较长一端藏于臂后,更适合出其不意调转棍头,以长端对敌手予以打击。
双掌平握棍中,则如字面意思,攻守皆有道,前后尺度适中,可攻可守。
只见他手腕轻抹,顺势握于棍尾,前头便突出一大截,随他身形动作,长棍也雷霆递了出去,一云不及多想,匆忙撤步,双臂筋肉暴起,挥出强有力的一棍!
双棍交击!
一云只觉手臂麻痛,常年举石墩子练就的钢筋铁骨不太够看,战局瞬息万变,可容不得他多想,尹素收棍又出棍,再度砸来。
一味退避可绝非上策,因他是师兄,这又是比武切磋,处处留手情有可原,若当真哪一天下山行走江湖,这般逃逃避避如何是个好法子?
现在的少年僧也愿意多想一想了,一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