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抢答:“裴婶婶。”
“裴花花?你们跟她啥关系?”
铁匠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。
金宝儿眼珠一转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我妈是裴婶婶堂妹的姑姑家三叔的二舅五姨娘的女儿!”
铁匠听完一脸茫然,提溜着眼珠,嘟囔道: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俩可认识我?”
金宝儿思索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金锦儿忽的想起了什么:“秋丰祭上的铁匠大叔。”
铁匠呵呵笑了两声,带着几分得意:“我张铄炎在这族里也算有点威望,谁不认识我?还铁匠大叔,你们两个丫头,可别想着糊弄我。
实话告诉你们,我可记得,你们是那日被围在敖厉家宅中的人。”
他看着神色慌张的二人,摆了摆手:“好了好了,锅子就放这儿吧!
过些日子做好了,你们再来拿。”
边说着边拉了拉身后的模具,两个年轻的学徒抬着一桶炽热的铁水走了过来,伴随着铁水滴落的声音,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熔铁的焦灼味。
金宝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铁水缓缓注入模具,心中不由一动,开口问道:“铁匠师傅,这里除了菜刀和农具,可有趁手的大些的家伙事?”
铁匠闻言一愣,放下手中的工具,打量了金宝儿一眼:“家伙事?武器?天真,我们这岛上哪有多余的铁来打造这些?”
他封堵好模具,站起身来嗤笑一声:“这些物件用着用着就坏了,锅坏了打菜刀,铲子,菜刀坏了打镰刀,耙子,日复一日,哪还能有多余的铁来打什么兵刃?有时候还要上津沽买些回来。”
“上津沽?”
金宝儿柳眉一挑,追问道:“离这有多远?”
铁匠擦了擦额头的汗,随口回道:“两个娃娃没去过吧,近千里地呢。
要采买铁料,搭船过去还得走陆路,顺风顺水少说也得多半个月才能到。”
金锦儿听得直咂舌:“这么远?”
铁匠叹了口气:“是啊,你们就别惦记了。”
金锦儿微微嘟着嘴,还想再问些什么,却被金宝儿悄悄拉了一下衣角。
“好嘞,师傅,我们知道了。”
金宝儿笑着对铁匠完,拉起金锦儿,两人转身慢慢走出铁匠铺,沿着来时的路往食坊方向走去。
路旁秋日的麦田一片金黄,秋风拂过,金色麦浪随风起伏,形成一片连绵、柔和的海洋,偶尔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掠过。
随着潺潺的水声,食坊前不远处的河沟旁,三个师兄弟清洗干净脸上的锅灰后,用石子打着水漂,时不时的互相撩起水嬉戏打闹。
金锦儿像是被勾魂似的,朝着皇甫流云跑去,和他们玩在了一起。
金宝儿站在一旁,看着这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,摇了摇头,嘟囔道:“三个人,非要找个光头小和尚。”
见无人理她,她也不再多言,转身朝药庐方向走去。
药庐内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,沉静而安宁,喵婆儿在一旁踱着步子,神色轻松,看起来好了很多了。
床榻上,岳清澄依旧面色略显苍白,青菀守在她身旁,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药,轻轻送到她唇边。
金宝儿迈步进屋,青菀抬眼看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,继续专心喂药。
岳清澄敏锐地捕捉到金宝儿脸上的凝重,问道:“宝儿,怎么了?看你脸上像有心事。”
金宝儿走到桌旁,一屁股坐下,长长叹了口气,满脸无奈:“别提了,去铁匠铺这一趟,真是白跑!
婶婶让我拿破锅去熔了打菜刀,我就琢磨着,既然能熔锅,没准能让铁匠打些防身的家伙。
结果倒好,岛上根本没多余的铁,就连日常用的铁,还得大老远跑去津沽采买。”
她站起身,两手一摊,眉头皱得更紧:“津沽离这里千里地,坐船都要大半个月,还得是顺风的时候才能行。”
岳清澄闻言,眉宇间带了几分沉思,抬眼看向她:“你这是打算跟金锦儿回去了么?”
金宝儿摇了摇头,语气坚定:“好不容易才上到这岛上来,怎么可能这样走了?你有你要找到的人,我们也有我们要找的人。
现在离开,没有想过。”
青菀轻轻将药碗放下,插话道:“也不知道爷爷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