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挥动弯刀、长矛,狠狠刺向明军战马,竟是拼着同归于尽的气势,强行撕裂战阵!
着力兔看到这一幕,震惊之余,猛然一喜,急忙拨转马头,向鬼面人疾驰而去!
杜松冷哼一声,枪锋一震:“拦住他们!
绝不能让贼人逃脱!”
鬼面人策马狂奔,身影快若鬼魅,长刀每一次挥落,便是一片鲜血飞溅。
他身手狠厉,刀锋森冷,每一次冲杀都透着不顾生死的狠辣,仿佛只为撕裂一条血路!
“义兄来的正是时候!”
着力兔大喜,连忙拨转马头,策马向鬼面人疾驰而去!
然而,杜松眼神冰冷,一瞬间看透了对方的意图。
“想带人走?没那么容易!”
他猛地一夹马腹,枪势如雷,直取鬼面人!
鬼面人眼中寒光一闪,手中长刀骤然翻转,迎着枪锋狠狠劈下!
“铛——!”
刀枪相撞,火星四溅,两人刹那间交错而过,战马掠过黄沙,扬起一片遮蔽视线的尘幕!
杜松枪势未停,转身再刺,然而鬼面人却未恋战,借助黄沙掩护,猛然转身突围!
与此同时,死士们的冲杀达到了酣战之境!
他们身形如电,从马腹拽出盛满猛火油的皮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,丢入明军步卒阵型,火焰瞬间爆燃,哀嚎声此起彼伏!
更有悍不畏死的死士,催马如飞,全力撞向明军骑兵,人仰马翻间,成功阻断明军的追击步伐。
杜松咬牙,眼睁睁看着敌军迅撤离,手中长枪一抖,怒吼道——
“追!
不能让他们跑了!”
然而,他话音刚落,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!
他目光猛然一缩!
只见远方尘雾翻滚,百余名蒙部精锐骑兵正狂奔而来,刀枪映着晨光,杀气腾腾!
鬼面人回头冷冷看了杜松一眼,随后猛然策马冲入迎接的骑兵之中,随即消失在尘雾之间!
杜松神色阴沉,心头暗恨,但眼下局势已定,他没有冒然追击,而是高高举起长枪,朗声喝道——
“全军听令!
穷寇莫追,稳住战线,收拢战果!”
这一战,明军大获全胜,蒙古军彻底溃败!
然而,在战后清点战果时,杜松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中央,眼神晦暗不明。
副将低声问道:“将军,那鬼面人究竟是谁?”
杜松缓缓收回目光,深深皱眉,语气低沉:“我不知道……但他身上,有个故人的影子。”
大漠的风沙尚未完全散去,远在大同的街头,消息已如潮水般涌入城中。
茶馆、酒肆、街头巷尾,百姓们围聚在一起,交头接耳,激动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“听说了吗?宁夏大捷,蒙古贼寇被打得哭爹喊娘!”
“可不是么!
杜松、麻贵杀得他们尸横遍野,连贺兰山外都是逃兵的尸体!”
“什么嘛!
那些将领只会硬打硬杀!
还多亏了岳震霆有勇有谋!”
“那狡猾的松山着力兔呢?是不是死了?”
“啧,听说是狼狈逃走了,连夜躲进瀚海深处了!”
“哈哈!
活该!
这些年他们劫掠边境,作恶多端,这次让他们尝尝厉害!”
街头叫卖的货郎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,竖起耳朵听着。
孩童们欢快地追逐打闹,嘴里学着大人的口吻喊着“明军大胜”
、“蒙古溃败”
,而青楼里的歌姬们,甚至都开始唱起赞颂岳震霆、杜松的戏曲。
此时,大同西城,荆氏工坊。
庭院之中,诺敏图雅静静地坐在廊下,左肩与腿部皆缠着厚厚的绷带。
她的肩头与腿骨,至今仍在隐隐作痛,令她难以动弹,只能静静地望着院中的花草。
荆氏工坊的主母——荆万福的妻子阿兰,坐在一旁,神情淡漠地听着外头的喧嚣,手中的针线穿过布帛,缝合一件刚刚绣好的衣袍。
阿兰轻轻放下针线,目光稀松的投向诺敏图雅:“你听到了吧?你们蒙古人,败了。”
诺敏图雅仿若未闻,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