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他面容和善,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,正是镇上的富商黄金来。
黄金来走到二人身前,甩手丢出一锭银子在地上:“这是五十两,已经不是第一次,下次再遇到,我要报官了。”
春红连滚带爬地捡起银子,灰溜溜地逃开了,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冷清下来。
叶灵筠收拾好散落的物品,轻轻放回鹿皮百草囊,随后转向黄金来,微微拱手道:“多谢贵人解围。
只是,我真没有偷拿她的钱袋子。”
黄金来看着春红离去的背影,轻叹一声:“春红,也是个可怜人。
丈夫早已弃她而去,她带着个孩子,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。
只可惜她心术不正,时常在镇上撒泼作恶,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。
也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我身上不过一些碎银子,若非她要得太多,我倒还是能给她一些。”
话说着,叶灵筠伸手从鹿皮百草囊中取出一节虎骨,递向黄金来,“这是虎骨,聊表谢意,实在感激不尽。”
。
黄金来连连摆手:“我是御用药材商,府中这些很多。”
话说着,他上下打量了叶灵筠一眼,见他虽然衣着朴素,但气质不凡,便问道:“老先生是药师?”
叶灵筠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淡然:“正是,在下专研岐黄之术多年,此次前来宁安镇,办些事情。”
黄金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强压下心中的急切,勉强笑道:“老先生既是药师,您能否为我解个难题?我正在四处求诊。”
他急切的话语中竟然又了颤音,眼神中闪过一丝恳切,“我那干女儿,昏迷快两日了,镇里所有的药师都无计可施,您能否为她诊治一番?”
叶灵筠微微一愣,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兴趣:“昏迷两日?她的脉象如何?”
黄金来急忙说道:“我请过不少名医诊断,脉象并无异样,只是她久久未能醒来,都不知实在不知如何下手,眼下只能先用药维持着。”
“只是昏迷,也不算棘手。”
叶灵筠沉吟着,眼神沉静而坚定:“老朽精研岐黄之术多年,曾处理过诸多棘手的疑难杂症,或许能为她解此困厄。”
宁安镇东,硕大的宅子,雕梁画栋,显得十分奢华,叶灵筠跟着黄金来走进府中,只见庭院深深,假山池塘交错,绿树成荫,众多下人前前后后的忙碌着。
穿过一条弯曲的小径,进入内宅,来到一处幽静的厢房。
房间,窗明几净,布置得十分温馨,床榻上,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躺在床上,她虽然遮着面纱,但脸上那一道刀疤,显得格外刺眼。
女孩的呼吸平稳,然而面色苍白,显得极为虚弱。
“老先生,这是我干女儿韩霜月,还望老先生能救她一命。”
黄金来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,仿佛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。
叶灵筠微微点头,步伐缓慢地走到床边,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。
她的身形与气质竟与郡主岳清澄有几分相似,那种熟悉的感觉令他心中不禁一凛,微微顿住,心底的疑虑悄然升起。
黄金来似乎察觉到叶灵筠的迟疑,轻轻示意他坐下,随即转身低声叮嘱身旁的丫鬟:“去准备些茶水。”
叶灵筠缓缓坐下,伸出右手,三根手指轻轻搭在韩霜月的腕脉上。
她的脉象微弱而缓慢,仿佛在与生命的流动做着无声的抗争。
血脉的波动中带着一股奇异的沉重感,仿佛深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隐患,令他不禁皱起眉头。
叶灵筠微微调整了手指的力度,仔细探查着脉络的起伏,细细感受每一次脉跳带来的微妙变化。
脉象时而紧绷,时而松弛,仿佛有某种未曾显现的病根,依旧潜伏在无形之中,难以捉摸。
叶灵筠起身,轻轻翻开韩霜月的眼皮,仔细检查。
眼皮下透出一层青黑色的痕迹,那种颜色让他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——这并不单纯是身体的虚弱。
‘中毒’这一念头悄然浮现,仿佛一种更深的隐患正在蔓延。
他端起茶盏,仰头饮尽,然后从怀中取出银针,轻轻刺破韩霜月的手指。
鲜红的血液滴落入茶碗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