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臼出“咯吱咯吱”
的声音。
药泥混合的草药香味弥漫开来,空气中带着清苦的气息。
南星在火炉旁细心的熬煮着岳清澄的草药,时不时的加些柴进去,火焰跳动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,温暖而宁静。
抬头看向喵婆儿,不由得赞叹道:“那天火箭,暗器乱飞,这鸟命硬又聪明,要不是自己找到了药草,还不一定救得回来。”
“那可不,它可是受过训练的!”
青菀边说边低头仔细观察伤口,用针挑破了肿胀的部位,脓液缓缓流出。
喵婆儿轻轻扭动了一下,但很快就安静下来。
青菀拿过干净的布擦干伤口,轻声道:“苏姑娘,药捣好了吗?”
苏梅把药泥从药臼中取出,走到桌前,将药碗递给青菀:“好了,已经捣好。”
青菀接过药,小心翼翼地敷在喵婆儿翅膀的伤口处,又取来干净的布条,一层层包扎起来。
包扎完后,她盯着鸮鸟垂落的翅膀看了一会儿,喃喃道:“好像不太行…”
她环顾四周,目光停在火炉旁南星手里的木片上。
“星姐,这木片能借我用一下吗?”
青菀指了指木片。
南星抬头看了她一眼,将木片递了过来:“给你用吧,不过你打算干嘛?”
青菀没有解释,迅折断木片,将两块木片夹在喵婆儿翅膀两侧,再用布条牢牢固定住,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支架。
做完这些,她将喵婆儿轻轻抱起,喃喃道:“这下好了,快点好起来吧。”
喵婆儿眨了眨眼,低头啄了啄她的手指,仿佛在表达感激。
苏梅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笑道:“你对它可真上心,像对自家亲人似的。”
青菀垂眸望着绷带边缘暗紫色的毒痕,目光微微凝重:“它可不是普通的鸟儿,昔日在建州,就是它一家在传递消息,帮了不少忙!”
南星用火钳拨了拨炉灰,忽然轻咦一声:“传递消息不是用鸽子么?鸮鸟也能做这事?”
青菀点了点头,语气低沉而郑重:“建州苦寒之地,鸽子难以适应,而鸮鸟却天生耐寒,羽毛底下有层油脂,沾雪不浸,振翅时还能把雪沫子抖干净——可比鸽子扛得住冻。”
说着,她将沾满脓血的布巾浸进水盆,水面浮起一层血雾夹杂着黄绿色浓水:“它们羽色暗沉,能隐于山林雪地,夜里飞行更是悄无声息,目力敏锐,声音极轻,既熟悉路途,又能避开许多危险。
最重要的是,它们的警觉性极高,鸽子逃不过鹰隼,可谁猎杀得了夜色本身呢。”
苏梅睁大了眼睛,难掩惊讶:“原来如此!
我和星姐一样,还以为传信只能用鸽子呢,这下真是长见识了!”
南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喵婆儿,低声道:“厉害!
难怪它受伤了还能找到解毒的药草,果然是聪明得很。”
青菀抬起胳膊,喵婆儿稳稳地蹲立在她的臂上,羽毛微微颤动,随着青菀向屋内走去:“澄姐,你看我带来了啥?”
床榻上的岳清澄转头看去,目光一亮,神情里带着几分惊喜:“喵婆儿?”
青菀轻轻抚了抚喵婆儿的脑袋,却摇了摇头,神情中多了一丝凝重:“先别高兴了,她受了伤没有飞回去,所以暂时没有什么情报,还得等它把伤养好才能把消息带回璇玑阁去。”
岳清澄闻言,笑意渐敛,叹了口气:“也不知道这岛回京都要多远,我们来这岛上三四个月了,也不知道它在这里盘桓了多久,才勉强找到我们。”
金锦儿手里拎着一个木架子,从外头踏步而入,木纹细腻,像是精心挑选的好料,设计得既简单又巧妙。
青菀看了看她手中的架子,忍不住皱了皱眉,心中有些疑惑。
她明明是让她去做个笼子,怎么却做了个架子?
金锦儿看到青菀的眼神,轻笑一声,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:“这可是‘喵婆儿的宝座’,怎么样,配它是不是正合适?”
青菀转过身,看着那木架子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锦儿,这是笼子?”
金锦儿微微一笑,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得意:“笼子的话,喵婆儿的体型大,不太合适,而且这岛上没有什么合适的材料。
要做个合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