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枝拨弄着地面的落叶,原本该喧闹的林子,此刻却静得渗人,连虫鸣都仿佛被吞噬了。
搜索良久,除了一只死去多日的鸟雀残躯,别说狂的鹿儿,猪,兔子,被咬伤的牛,连药渣和药汁也全无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高天璟脸色涨红,急得直跺脚,“刚才还在这儿的,我亲眼看见的!”
他的声音显得突兀,打破了林间的死寂,却换来周围人或戏谑或不耐的目光。
“这小子,该不会是寻乐子骗我们吧?”
有人嗤笑。
“你这娃娃,整天闲的没事做,瞎胡闹,你会不会是在林子里睡着做噩梦了?”
讥笑间,细心的大月蛮察觉到手中树枝上沾染的丝丝血迹。
他的眼底幽光微闪,随手撩开脚边的草叶,一滴殷红的血珠缓缓滚落,渗入泥土之中。
四周的空气仿佛更冷了几分。
大月蛮微眯双眼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目光沉沉地扫过林间,低声道::“先不要吵,这里透着古怪,确实有事生过。”
“是的,是的,魁大人!
这里确实有事生。”
高天璟长吁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,原本低垂的脑袋此刻也微微扬起,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。
嘲讽高天璟的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,众人只道是大月蛮给这个娃娃解围,也没太在意。
只是无人察觉,林间那微不可闻的异响——像是什么东西藏匿在暗处,静静窥视着他们。
半个月后的夜晚,明月高悬,族人们饭后漫步在街上闲聊,孩童追逐嬉戏,萤火虫在草丛间闪烁,时不时传来阵阵蛙鸣。
突然有人半身不遂似得摇晃着身体,脚步不稳,跌倒在地上,抽搐起来,双手抓挠着,指甲刮过石板,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。
“诶,你怎么了……”
旁人正要蹲下搀扶,那人猛地回头,漆黑的瞳孔已然泛白,嘴唇微微裂开,露出渗人的獠牙。
“嗬——”
他喉咙深处出一声古怪的低吟,下一秒,直接朝身旁的人扑去,牙齿狠狠咬进脖颈,撕扯出血肉横飞的一幕!
“啊——!”
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。
恐惧蔓延的度,比黑夜更快,街上的人们惊叫着四散逃开。
然而那两人化作疯狂的猎手,紧追不舍,失控狂追咬他人,慌乱中推搡倒地者不计其数,越来越多的人被咬伤,鲜血淋漓。
场面瞬间失控,狂的人越来越多,像瘟疫般蔓延开来。
敖蒙、高铄华和裴智庆见状,引领着侍卫们,迅从篱笆墙上拽下削尖的竹竿,奋力抛射过去。
竹竿如雨点般落下,刺穿了那些狂者的身体,将他们钉在地上。
然而,那些人依旧挣扎不休,口中出野兽般的低吼,仿佛感受不到疼痛。
大月蛮赶到时,看到眼前这慌乱不堪的场景,眉头紧锁,心中隐隐不安又无计可施,扫过街巷,骤然瞧见暗处冷眼旁观的方士与丹士。
他疾步走过去,沉声问道:“两位高人,你们熟识草药,精通术法,对此等异象可有见解?”
神情慌乱的方士与丹士对视一眼,嘴角露出一丝诡笑。
方士抚须摇头,故作高深:“此象颇为诡异,需近前查看方能论断。”
他与丹士对视一眼,缓缓走向那些狂之人,对着空中一拜,手拿把掐,而那丹士则口中念念有词,似在施展某种法术。
大月蛮等人紧随其后,心中满是疑虑。
二人装模作样地查看一番后,方士开口道:“月黑风高,邪祟作乱。
我可做场法事,压制邪祟。
但为绝后患,魁需将这些人与邪祟一并焚烧,方能保族人平安。”
大月蛮虽忧心忡忡,但眼下别无他法,只得命人架起火堆,将那些狂的族人连同“邪祟”
一同焚烧。
烈焰冲天,哀嚎声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,令人毛骨悚然。
然而,半个月后,又有相同的事情生。
大月蛮也不再相信有什么邪祟,扬言如若再生此等怪异之事,怪异之人格杀勿论。
但怪象并未因此停止,事情接二连三的再次生,张氏一家五口在午饭时突然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