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帮助的承诺。”
路鸣泽沉默了片刻，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，摇了摇头：“啧......真是记仇又狡猾的家伙，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。”
他并没有否认那个赌约的存在，这本身就是一种承认。
“所以，”林萧摊了摊手，“我相信一个愿赌服输的魔鬼，至少在某些方面，比很多自诩正义的英雄更值得信任。”
交易完成，信任的基础也已阐明。
林萧完成了最后一件要做的事，他转过身，面向那片仿佛无穷无尽的金色因果丝线，身影变得更加淡薄，几乎要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。
就在他即将迈出那一步，身形开始逐渐消散的瞬间，路鸣泽的声音再次从他身后传来，这一次，少了几分戏谑，多了几分真正的好奇与探究。
“喂，林萧。”
林萧的脚步微微一顿，但没有回头。
路鸣泽看着他那即将消散的背影，缓缓问道：“其实，以你的能力，哪怕经历了几次重启消耗，如果只是想独善其身，甚至在这个即将覆灭的旧世界找个角落苟延残喘，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吧？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？这可不像是精于计算的宿命与因果之王会做的买卖。”
林萧的背影在流淌的金色光芒中显得有些模糊。
他沉默了几秒，然后，一声极轻的感慨的笑声传来。
他没有回头，只是仰起头，仿佛在凝视着这片由他自己权柄构筑的的星空，又仿佛穿透了层层时空，看到了某些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画面。
“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，有点强迫症吧。”
“见不得那么多意难平。”
“见不得那么多本该美好的东西，碎得满地都是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种路鸣泽无法完全理解的东西。
“就当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吧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的身影彻底化作无数细微的金色光点消失不见。
路鸣泽独自站在原地，金色瞳孔中倒映着那璀璨而又寂寥的金色。
他久久地凝视着林萧消失的地方，脸上那惯常的笑容早已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，混杂着玩味，思索的情绪。
“给自己一个交代吗？”他轻声重复着这句话，最终，也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。
“真是个......奇怪的家伙。”
下一刻，整个尼伯龙根间隙，连同其承载的旧世界最后残影，开始随着那奔流的因果之光，一同归于彻底的虚无。
第四次重启，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