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已经严重失职了。
现在唯一能弥补的办法就是死战到底。
辛诺拉的长裙无风自舞,她疾驰而上,与赖恩正面交锋在一起。
黑衣与紫影纠缠,剑光与镰影交错,半透明的淡蓝色结界也在这时展开,在半空中快速腾挪。
……
奥斯特罗高地,神裔殿堂。
环绕着十二道气势恢弘的拱门的中心空间,那面透明的玻璃镜面正下方的禁制区——
在崩塌的地心,泛着诡异红光的黑色嵌合魔方被层层锁链束缚在石台旁,竖立着的闪烁禁魔钢已然解开。
洛伦就从氤氲气雾中现身,脱离了虚幻疆域。
“不,不可能啊……”
格雅特颤声,瞳孔不断收缩。
虽然他主观上不是叛徒。
但是仔细一想结合自己的嫌疑还有此刻自己真正所做的事,他胜似叛徒!
万事休矣。
这下他除了没有背刺同伴,洗都洗不清了!
“格雅特,你为什么这么怕我。”
洛伦只是斜视了一番格雅特,食指轻挥,从天际落下的纵横交错的几堵光墙便将格雅特封锁在了其内,让失去了战意的重伤格雅特被这光墙禁锢得动弹不得。
他已经习惯了敌人会莫名其妙惊恐地看着他。
此刻的他最重要的事情绝不是与格雅特交战,但不会放任格雅特这个军神自由去做想做的事。
真正的疑问,在场的只有一个人能帮他解开——
“霸天主教西格丽德。”
洛伦望向了西格丽德。
他有听冰雪魔女讲过,这是北大陆为数不多能与命运女神交好的枢机主教,与他们南大陆这边的敌对状态不同,霸天分支甚至可以说是命运女神教会的合作方。
即便他刚出来,也能从格雅特的反应推断出是霸天主教用计谋救了他,迫使格雅特解开了虚幻疆域。
“别多说了,快去帮兰奇,他现在正在扮成你和海辛托斯打,如果海辛托斯今天赢了我们,整个盟军诸国都会成为这个疯子的战场。”
西格丽德将一枚记录晶匙扔给了洛伦,被洛伦稳稳接住。
“……”
洛伦读取着晶匙的信息,以万倍速度将其快速在脑海中闪过。
晶匙里记录着银月维新会在血月城攻坚战的过程,还有回到地面上兰奇进行的推断。
西格丽德相信凭洛伦的精神力,结合感知到现在布利尔达全局的战况,很快就能读明白里面的内容,搞清楚因果。
上面记录的内容在军神和布利尔达市民视角看来更可能是伪造的,但洛伦本就是他们盟军阵营,而且兰奇坚信洛伦会相信他。
“谢谢你们救出了我。”
洛伦理解晶匙的同时用探查魔法着布利尔达全局的状况,转瞬间身形就消失在神裔殿堂。
……
克瑞瑅纪念广场两公里范围的建筑早已化为废墟,只剩下断壁残垣被积雪覆盖。
广场的中央,海辛托斯略微回眸,瞥向无所动作的白袍教皇,似乎懂了什么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他的结论果然没错,这个白袍的家伙从最开始就在虚张声势,根本没有能拦住他的能力。
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勾心斗角,就是为了将真正的洛伦救出来。
这像演员一般挣扎的样子,也让海辛托斯感到分外好笑。
“我今天会把你的同伴给解决了,作为对你的惩罚。”
说罢,海辛托斯朝克瑞瑅纪念广场的结界外冲去。
他背对教皇却能感受到教皇投在他背后的目光,那目光带着凛然的敌意。
但白袍教皇无法阻止他。
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海辛托斯的远去却无能为力。
就在海辛托斯的身影即将离开克瑞瑅广场之际,暴烈的气流骤然划破雪空,如一柄无形的重剑撞在海辛托斯忽然举起的剑鞘上。
海辛托斯也在刚才的瞬间反应了过来,格挡下了这足够撼动九阶的暴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