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只能靠我自己,他也无能为力。只是他会在关键时刻阻拦下我。”
“或许,你可以去问问老白,他知道的东西很多,想必会有解决办法的。”
“白先生吗?好的,我知道了,我待会儿就去问他。”秋本九泉仿佛看见了希望般握紧拳头,随后又问夜无寒道,“你来找我想问些什么?”
“哦,不是什么大事。就想问问你带回来的资料中那被频繁提到的主上是何人?”
“织田信长。”
“织田信长?”夜无寒眉峰微挑。
秋本九泉颔首,指尖无意识划过池面,激起一圈细碎涟漪:“正是那位欲以铁蹄踏平乱世的日本战国大名。此人野心深不可测,手段狠戾,我此次带回的资料中,半数隐秘皆与他暗中布局有关。”
夜无寒眸色沉了沉,未再多言。
秋本九泉却似已将心头重负卸下大半,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:“无寒君,我这便去天机司寻白先生。若真能找到解法,也算少了一桩隐患。”
辞别夜无寒后,秋本九泉径直赶往极夜教天机司的私人办公处。
此处常年弥漫着墨香,白仁生正坐在桌前,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卷轴之中。
“白先生。”秋本九泉轻叩木门。
白仁生抬眼,见来者是秋本九泉,有些疑惑:“还真是稀客,九泉小兄弟找我有何事啊?”
秋快步上前,躬身道:“先生,我身有忘川修罗体,难以控制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境,此前问过陈林君,他也说无能为力,不知您是否有解法?”
白仁生一听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惊:“天咒魔体!”
连手上正拿着翻阅的卷轴都落在了地上,身体“唰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直勾勾的看着秋本九泉。
“不简单啊不简单啊!未曾想老夫还真能亲眼目睹一番这样的奇异!”
“十大天咒魔体,哪一个不是棘手的顽疾。”白仁生转过身,从书架最顶层抽出一本封皮写着“魔体考”的线装书,翻至某一页递给他,“你这忘川修罗体,强在‘修罗之力’,祸也在‘修罗之力’——狂暴之力蚀理智,邪恶意志侵灵魂,本质是‘内魔’难除。”
他指着书页上的注解,语气郑重:“要解此困,需两样东西:一是你自身的‘定力’,二是一缕‘至纯至正的强大之气相护’。那邪恶意志如附骨之疽,寻常之气根本无法驱散,唯有那般的强者之气,能像快刀斩乱麻般,将其暂时压制,给你留出梳理心神的余地。”
秋本九泉眼中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下去:“可我身边似乎并无……”
“你忘了?”白仁生捋着胡轻笑,“陈小兄弟便是这号人物。我虽为普通人,却也能清晰地感知到,他的心法虽以‘灭’见长,但其本命剑气却因常年浸润,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。只要他愿以剑气为你筑一道‘心防’,便能挡住那股侵蚀灵魂的邪恶意志,再辅以你自身的修炼,假以时日,未必不能与这修罗体共存。”
秋本九泉猛地攥紧了书角,眼底重新亮起光:“陈林君……他真的愿意帮我?”
“他怎会不帮你呢?”白仁生合上书轻笑道,“相较于疑难杂症,你这问题倒是好解决。”
秋本九泉脚步都轻快了几分,出了天机司便直奔天攻司。
刚到天攻司入口,就听见阵阵金铁交鸣——数百名天攻司士兵正两两对练,长枪刺出如惊雷,长刀劈落带疾风,而陈林就站在演武台中央,一身素白劲装,手里握着根半人高的铁尺,时不时抬手点向某个动作走形的士兵,声音平淡却掷地有声:“出枪要沉肩,你这力道飘得像纸糊的,如何破敌?”
秋本九泉在入口处站定,等陈林抬手示意士兵们暂停休整,才快步走上台。
他将来至陈林面前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:“陈林君,方才我去寻白先生,他说……他说你能帮我解决我体质的问题。”
陈林回忆了一下,眉头未动,只抬眼看向他:“我想起来了。白老说什么?”
“他说我这魔体是内魔难除,需你以本命剑气为我筑一道心防,挡住侵蚀灵魂的邪恶意志。”秋本九泉道,“此前你说无能为力,我本不愿再扰,可白先生说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