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撞了南墙。”
“那又为何不能够人人平等,无贫富之分,大家一起种,一起吃,一起发展?”
“秦小姐,你要知道,拥有你这般思想的人终究少数,可即便多数,那些少数也会如蛀虫一般,不断扩散为多数。贩夫走卒成了王侯贵族,那么其余的便能鸡犬升天吗?王侯贵族这个词本就代表着少数。”
秦雪月指尖无意识在茶盏沿划着圈,杯底的残叶随着晃动浮沉,像极了她此刻翻涌的心思:“我总想着,若地里的庄稼能按人头分,织机的线团能人人上手,那些饿肚子的、冻着的,是不是就少些?就像……就像春日里的雨,落在田埂上,不该只浇透那几株开得最艳的花,也该润润角落里的草。”
夜无寒静静听着,抬手将桌上的糖罐往她面前推了推,罐身描金的缠枝纹在光下泛着冷光:“你见过蜂箱吗?蜂后住着最暖的巢,工蜂忙到翅膀磨薄,可若是把蜜都匀了,没有蜂后产卵,没有工蜂采蜜,整个蜂群都得散。你想让雨匀着下,可总有些地方地势高,有些地方洼,雨过之后,高坡的草先绿,洼地的水先积,从来不会一般齐整。”
“可草和花,本就该一起长。”秦雪月抬眼,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湿意,却透着股执拗,“若有人肯把高坡的土往洼里填填呢?”
“填了这处,那处又成了高坡。”夜无寒拿起块桂花糖糕,轻轻掰成两半,糖霜簌簌落在碟中,“你看这糕,糖和粉揉在一起才成滋味。若全是糖,甜得发苦;若全是粉,淡得无味。你想把糖都筛出去,可没了糖的糕,还能叫糖糕吗?总有人会悄悄往自己的粉里掺糖,掺的人多了,便又有了甜的、淡的,分了高下。”
秦雪月望着那半块散着甜香的糕,忽然没了胃口。
窗外卖糖画的老师傅正熔着糖稀,金黄的浆液在石板上勾出龙的形状,引得几个孩童围着叫嚷,其中一个穿得厚实的孩子,手里攥着铜板,理所当然地站在了最前头。
她忽然明白,夜无寒说的不是糕,也不是蜂箱,是这街上的人,是这世间的道理——就像糖画总要先给付了钱的人,甜的滋味,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分给每个人。
“嘿——二位客官,你们的菜来了。”
小二的吆喝声打破了这场思想的碰撞。
“快吃吧,别凉了。”夜无寒唤醒道。
“嗯。”
秦雪月拿起碗筷,看着眼前的佳肴,顿觉恶臭。
吃过了饭,二人便互相道了别,夜无寒替秦雪月叫了辆车,随后自己便乘着夜王府的马车去了明府。
“咚咚咚。”
“谁啊!”
门被暴力的打开了,站在门里的是两个貌相显贵的富家小姐。
看到来人,两女子瞬间愣住了。
只见来者英姿沉稳,气潭神渊,又不失儒雅典礼。
“神仙哥哥……”其中一女乃是明家大小姐明云簇,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。
“啊?大姐,你们见过啊?”二小姐明若沁勾了勾发丝上的圆环。
“我找明家主。”夜无寒冷冷道。
“找娘亲?”明若沁笑道,“好啊,那你进去吧,娘亲正在百花亭里跟龙叔叔谈事呢。”
“可是龙家主?”夜无寒问。
“是的是的。”明若沁连连点头。
“嗯,多谢姑娘。”
说罢夜无寒便绕过二人往里走去。
明云簇只觉一阵冷风拂过,咬了咬牙,瞪着明若沁。
“呀!大姐你这么凶地盯着我做什么?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,你跟夜王爷见过吗?”明若沁丝毫不觉错道。
“你这个臭丫头!自己出去玩吧!老娘不陪你了!哼!”说罢明云簇转身也往里走。
明若沁见状瞬间慌了神,忙追赶过去:“别呀大姐!我一个人哪里敢跑出去玩儿!大姐!”
夜无寒刚上一座楼台,却是撞上了明家的家丁。
“夜,夜王?”家丁明显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。
“我找你们明家主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,好,我带你去。”
家丁引着夜无寒转过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