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尸体已经烧了。”官员指着柴房,“我们查了他的行踪,发病前曾去过城外的一处粮铺。”
李建成走到柴房门口,仔细观察门锁上的痕迹,又俯身看地面的脚印,语气沉了些:“把那粮铺的掌柜带回来问话,再查粮铺的粮食来源——若病毒是人为散播,源头说不定就在这些日常用度里。”
他站在小院里,望着远处李世民队伍押解魔化体的方向,眼底掠过一丝忧虑:“二弟行事太急,可这些感染者……终究是大唐的子民,能多留一日,或许就能多一条线索。”
相比两位兄长的忙碌,李元吉的队伍更像在“闲逛”。他骑着一匹白马,身上的朝服连褶皱都没压平,手里把玩着玉扳指,身后跟着几个散漫的侍卫,慢悠悠地走在疫区边缘。
“殿下,前面就是隔离营了,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侍卫试探着问。
李元吉皱了皱眉,嫌恶地瞥了眼远处飘来的尸臭味,勒住马绳:“看什么?一群怪物而已,有羽林军看着,出不了事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“这鬼地方又脏又臭,待久了都要染病。你们去营里跟守将说一声,就说本王来过了,让他好好看守,别出岔子。”
“那……要不要去看看秦王府的人清理魔化体?听说秦王将军杀了不少怪物。”另一个侍卫凑上前,想凑个热闹。
李元吉冷笑一声:“他乐意杀就杀,累死也是他的事。”他调转马头,“走了走了,去前面的驿站歇着,等他们俩忙完了,咱们再回皇城——这破地方,多待一刻都晦气。”
侍卫们面面相觑,却不敢多言,只能跟着李元吉的马,渐渐远离了疫区的核心。马蹄踏过干净的路面,仿佛方才的嘶吼与血泪,都与这位三皇子无关。
黄昏时分,城外隔离营的炊烟袅袅升起。李世民站在营外的高坡上,看着被铁链锁在营内的魔化体,又望向皇城的方向,眼底的冷意渐浓。长孙无忌走到他身边,递过一壶水:“秦王,今日清理了大半疫区,已算顺利。”
李世民接过水壶,却没喝,只是望着隔离营:“顺利?父亲要的是民心,可这些魔化体一日不除,就是一日的隐患。大哥要查线索,可线索没找到,营里的怪物却越来越多——”他顿了顿,指尖攥紧水壶,“总有一天,我会让他知道,今日的‘仁心’,错得有多离谱。”
……
天造司
冷光灯的光晕里,天造司实验室的嗡鸣比往日更急促——光屏上的实时荧光定量pcR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向下俯冲,代表病毒RNA的红色峰值已压到初始值的10%以下,王天造攥着操作杆的手都在微微发紧。
“48小时,pbcs里的病毒载量下降92%!”他猛地抬头,眼底是难掩的兴奋,“白兄,你看t细胞活化率——流式图里cd8?t细胞的穿孔素表达量翻了三倍,这说明‘siRNA-黄芪多糖脂质体复合物’不仅能抑毒,还真能激活特异性免疫!”
白仁生正俯身盯着细胞培养箱,玻璃舱内的dcs细胞团泛着健康的淡粉色,不再像之前那样被病毒劫持后呈灰黑色。
他指尖点在舱壁上,又翻开《千金方》的增补页——里面有师父秘传的草药图谱。
“我昨晚按这图谱试了‘寒魄草’的50%醇提物。”他抽出一支离心管,管内液体呈浅紫色,“这草是在北境冰原独有的,按中医说‘性寒,能清血毒、固营卫’,我把它加进复合物里,刚才测了细胞凋亡率,比之前降了17%——它能护住未感染的免疫细胞,不让病毒扩散时连带损伤正常细胞。”
王天造立刻接过离心管,注入脂质体合成仪。光屏上的三维模型瞬间更新,紫色的寒魄草提取物分子像小锚一样附着在脂质体外层,与R5受体的结合位点精准对应。
“这样递送效率更高了!”他调出模拟动画,“修饰后的脂质体能直接‘锚定’被感染的细胞,不会误触正常细胞,之前偶尔出现的正常细胞损伤问题解决了!”
两人没歇片刻,立刻推进动物实验。王天造几乎已经沉迷于这种探索感了。
他从恒温箱里取出十只已感染“烂根瘟”的小鼠——它们本该在3天内出现皮肤转灰、狂躁的魔化症状,此刻却有六只依旧能正常活动,只是毛色稍显暗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