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“侯哥你怎凭污人清白!”
……
极夜教
夜无寒坐在办公室案前,指尖捻着两页纸——一页是地卫副司的“月度物资消耗账册”,上面“墨锭:三十五斤”的字迹旁,刘承添的“整理旧档耗墨增”小字格外扎眼;另一页是石尅门送来的“库房领用底单”,白纸黑字写着“墨锭:三十斤”,落款日期与账册完全一致。
他指腹反复摩挲着“三十五斤”的字迹,眼底冷光渐深:“账册与底单差五斤,刘承改得倒是隐蔽,可忘了库房底单是天机司存档的——这是把谁当傻子?”
他没立刻戳破,反而召来传信教徒,拟了两封密函:一封送石尅门,令其派心腹暗探盯紧地卫副司西殿库房,“凡有人靠近废档箱或卷轴存放架,事无巨细记录”;另一封直送陆凡,只字不提墨锭账目,只说“前日教内秘轴清点,发现‘皇城人员行踪’的标注存于地卫副司西殿库房,速核查卷轴完好度与编号,务必当日回复”。
此为术谋——先留着明面上的账目矛盾不打草惊蛇,用无关紧要的“小事”当诱饵,看对方是否会因心虚露出马脚。
若陆凡清白,刘承只需按库房登记卡取卷轴核对,半柱香便能完事;可若两人串通改账,定会担心查卷轴时连带翻出废档里的名录、或是墨锭账目的破绽,必然会乱了手脚。
地卫副司
陆凡捏着夜无寒的密函,指尖在“皇城人员行踪”六字上停了半息——这卷轴无甚机密,夜无寒偏在他要运走废档时突然核查,绝不是“清点疏漏”那么简单。
他抬眼看向身旁的刘承,见刘承脸色发白,当即沉声道:“慌什么?夜无寒要查,便给他查——但查之前,得把‘该补的’补全。”
他没急着让刘承去库房,反而先绕到陆运司,找到管物资登记的老文书,指尖敲了敲桌角的空白领用单:“前日你说整理旧档缺了5斤墨锭,临时从库房拿的,单子怎么还没补?”
老文书一愣,刚要辩解“没这回事”,陆凡已递过一支蘸好墨的笔:“现在补,日期写上月廿五——就说当时忙着赶工,忘了登记,如今补全免得账实对不上。”
老文书虽疑惑,但见陆凡神色严肃,还是照办了。
做完这事,陆凡才让刘承去西殿库房找卷轴,临走前特意叮嘱:“找的时候慢些,若见卷轴有半点瑕疵,别慌,回来如实说——尤其是封印处,若松了,就说是整理档册时不小心蹭到的。”
刘承虽不懂为何要“找瑕疵”,却还是点头应下。
半个时辰后,刘承捧着卷轴回来,脸色依旧紧绷:“陆总司,卷轴找到了……但封印处确实松了点,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。”
陆凡接过卷轴,指尖拂过松动的封印绳,眼底掠过一丝了然——他早料到夜无寒会借“核查”盯库房,索性主动留个“小破绽”,反倒比“完美无缺”更安全。
此时,石尅门派的暗探正躲在廊柱后,见陆凡没让刘承优先处理废档,反而先去陆运司补单子,又慢悠悠等刘承找卷轴,只在卷轴到手后才让教徒搬废档,暗探赶紧记下“陆凡先补墨锭单子,再查卷轴,废档搬运未延误”,转头报给石尅门。
石尅门将消息递到夜无寒案前时,夜无寒指尖摩挲着案上的账册,眉梢微挑:“倒会补漏,可这‘及时’,反倒像早有准备。”
他抬头盯着眼前的昏暗,眸中带着难以觉察的失望。
“陆凡,希望你,最好不要辜负我的信任。”
……
夜无寒的传信教徒抵达地卫副司时,陆凡正站在主厅中央,手里捧着“皇城人员行踪”的卷轴,刘承站在一旁,神色虽还有些紧张,却比之前镇定不少。
“劳烦你跑一趟,”陆凡先开口,主动将卷轴递过去,“这便是教主要的秘轴,只是库房管理疏漏,整理旧档时不小心蹭松了封印——我已让刘副司记了过失,后续会加强库房巡查。”
传信教徒接过卷轴,果然见封印绳松垮,还沾了点细碎的纸渣,与“整理档册蹭到”的说法完全对得上。
“那为何陆总司要让刘副司优先查卷轴,暂缓搬废档?”传信教徒想起夜无寒的叮嘱,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