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躲在周舟身后,双手紧握着短剑,脸色发白,却还是强忍着恐惧,在周舟的掩护下,对着靠近的怪物刺出几剑。
而九霄鸣则靠在村口的老槐树上,双手抱胸,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战斗,嘴角还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。
“一群小喽啰,也值得你们这么费劲。”他嗤笑一声,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。
就在这时,三个怪物绕过战场,悄无声息地朝着九霄鸣身后摸去,显然是将他当成了落单的目标。
九霄鸣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却懒得回头,只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掌,掌心瞬间浮现出一个暗金色的法印图,图中流转着黑色的火焰纹路。
“不知死活。”他冷哼一声,掌心法印朝前一推,三道黑色的“灭绝天罚焰”从法印中射出,火焰触体即燃,瞬间将他们全身烧成灰烬,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。
解决完偷袭的怪物,九霄鸣收回手掌,法印瞬间消散,他依旧靠在树上,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对战场的其余动静毫不在意。
“九霄鸣!过来!”
随着夜无寒一声命令,九霄鸣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跑了过去。
十来分钟后,村内的怪物终于被清理干净。
华灵清收剑入鞘,神态自若,衣袖上不沾一滴血迹。
夜无寒仔细确认了一下,没有活口,于是集合众人道:“我猜这里是片感染区,周围的怪物肯定不止这么一些,我们赶快离开这里。”
夜无寒的话音刚落,流霜剑庄的弟子们脸色齐齐一白。
赵烈原本挺直的背脊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,握着剑柄的手再次用力,指节泛着青白。
他猛地抬头望向四周寂静的树林与田野,仿佛那些阴影里随时会蹿出怪物,喉结滚动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李砚将身边年幼的弟子往自己身后又拢了拢,掌心渗出薄汗,紧紧攥着药草包的带子——那里面的草药,面对能把人变成怪物的瘟疫,显得如此无力。
他死死盯着夜无寒的背影,像是要从那沉稳的姿态里汲取勇气。
苏微“哇”地一声差点哭出来,整个人都缩进了周舟怀里,双手死死揪住周舟的衣角,指节都陷进了布料里,眼泪糊了满脸:“周……周舟哥……好多……好多怪物……我们会不会……”剩下的话被哽咽堵在喉咙里,只剩肩膀不住地颤抖。
周舟拍着她后背的手也有些发颤,嘴上却强装镇定:“别怕、别怕,有恩人和师姐在呢……”
可他自己的目光也慌乱地扫过四周,不敢在任何一处阴影上停留太久,刚才怪物扑咬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盘旋,心脏像被攥住一般发紧。
华凝站在稍远些的地方,脸色是纸一样的苍白,新系上的素色剑穗被她无意识地捻得变了形。
她看着村内残留的血迹与焦黑灰烬,又想起流霜剑庄的惨状,眼前阵阵发黑,若不是死死咬着下唇,恐怕也会哭出来,只有指尖冰凉的剑穗能让她勉强维持清醒。
“走。”夜无寒没有多余安慰,低喝一声,率先踏上离开村庄的路,夜煞剑斜斜指地,似在劈开前路的恐惧。
华灵清深吸一口气,走到弟子们中间,声音尽量平稳:“都跟着我,别掉队,眼睛放亮些。”
她的话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,让弟子们混乱的心神稍稍平复,咬着牙跟了上去。
接下来的路,他们几乎贴着荒野边缘走。
夜无寒凭借对河洛地界的熟悉与极夜教情报,一次次绕开透着诡异死寂的村落、城镇。
有时能远远看到城墙上“疫区勿近”的黄旗,有时能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腐臭味,每一次发现异常,弟子们的心就揪紧一分。
白日里,他们躲在密林或废弃破庙休息,不敢生火,只能啃干粮;夜晚,连呼吸都放轻,生怕惊动黑暗里的危险。
赵烈不止一次在夜里惊醒,梦见那些怪物扑到眼前,惊出一身冷汗,再看看身边辗转难眠的师兄弟,心底恐慌又深一层。
这般提心吊胆、日夜兼程走了三日,第四天傍晚,夜无寒带众人来到长安城外一处毫不起眼的山壁前。
他在藤蔓与碎石间摸索片刻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