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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刃抽出时,一股淡红色的能量顺着刀身涌入他体内,丹田处的滞涩感瞬间消散,连肩胛骨上的刀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结痂、脱落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。
他如同一道血色旋风,在武士群中穿梭。刀光所及之处,没有格挡,没有闪避,只有纯粹的碾压——风系武士的气流被刀芒搅碎,岩系武士的石刺刚破土就被劈成齑粉,连那些被“魂儡奴纵术”操控的尸体,也在接触到血魔之刃的瞬间化为飞灰。
每杀死一人,他身上的气息就强盛一分,血色瞳孔里的红光也愈发浓郁,连衣袍的下摆都开始渗出暗红色的纹路,像是有血在衣料下流动。
中藤月上缘靠在树上,捂着胸口咳血,却死死盯着那道血色身影。
他看见秋本九泉的手腕被短矛刺穿,可他甚至没停下挥刀,任由矛尖留在肉里,反手劈断那名武士的脖颈后,伤口处的血肉便疯狂蠕动,眨眼间将矛尖挤出,伤口彻底愈合。
他也看见秋本九泉在杀死一名火系武士后,竟直接伸手按在对方的尸体上,那具还在燃烧的尸体瞬间干瘪下去,化为一缕青烟被他吸入鼻腔,而他身上的刀芒,竟隐隐染上了一层焰色。
“疯子……他真的疯了……”一名谋士模样的人瘫在地上,手里的竹筒滚落在地,里面的传讯烟火撒了一地。
秋本九泉的目光瞬间锁定他。
谋士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往后缩:“别杀我!我是织田大人的部下!他已经往东边逃了,还带走了左近和利家!你放我走,我告诉你他的去向!”
秋本九泉没有回应。他缓步走向谋士,血魔之刃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像是在灼烧地面。
谋士见状,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,用尽全身力气刺向他的小腹——可刀刃刚接触到秋本九泉的衣袍,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,刀尖崩断。
血光闪过。
谋士的头颅滚落在地,眼睛还圆睁着,满是恐惧。
一道更浓郁的红光从尸体中升起,涌入秋本九泉体内。
他的气息再次暴涨,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,连光线都仿佛被吸入他的体内。
林间的武士已经所剩无几,剩下的几人早已吓得失去了战意,跪在地上磕头求饶,却被秋本九泉毫不犹豫地一一斩杀。
最后一名武士被他掐着脖颈举起来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力顺着对方的指尖流逝,身体迅速干瘪,直到化为一具枯骨。
秋本九泉松开手,枯骨落在地上,碎成了粉末。
他站在尸山血海中,血魔之刃垂在身侧,刀刃上的血珠迟迟不滴落,像是被吸附在了上面。血色瞳孔扫过四周,没有活物,只有满地的碎尸和不断蒸腾的血气。
他缓缓转头,看向中藤月上缘。
那一刻,中藤月上缘的心骤然收紧。他在秋本九泉的眼里,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影子,只有一片冰冷的、毫无感情的血色,像在看一件物品,而非同伴。
秋本九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血魔之刃发出一声兴奋的嗡鸣。
就在这时,他的脑海中突然传出一道极致令人安心的声音:“阿泉,不要这样做,你累了,该休息了。”
很轻,却像一道惊雷,劈入秋本九泉混沌的意识。
他的动作猛地一顿,血色瞳孔里闪过一丝迷茫,握着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“阿……愿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“扑通!”
秋本九泉重重地昏倒在了地上。
中藤月上缘瞪大了眼,额角上的冷汗还在止不住地流,他看了看地上的秋本九泉,又看了看那一望无际的尸骸,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,背起了秋本九泉。
[秋本九泉境界降低:荣耀临界——至圣三阶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