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等你呢?”山本菊郎拉起他的手道,“走吧走吧,我是这里的临时船工,只负责上货,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我家。”
“呼……”秋本九泉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,微微点头,“麻烦了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!恩人你救了我的命,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!”山本菊郎大笑着拉着秋本九泉下船。
下了船,秋本九泉看着眼前充斥着熟悉气息的布局,心中不由地感叹:回家了。
……
山本菊郎在路边租借了一辆马车,带着秋本九泉往一处山里去。
“恩人,我家就在这个山头里面,你如果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会儿,等到了我叫你。”山本菊郎驾驶着马车道。
坐在马车后的秋本九泉却是看着周围的景色直入迷,摇了摇头道:“不用,我想再多看会儿。”
山本菊郎闻言笑道:“也是啊。外乡的景色再美,也不如自己的家乡令人动容。”
但他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又有些叹惜:“哎——可惜啊,这世道兵荒马乱,天皇撑不住了,幕府也要撑不住了,不过不管哪一个,最终遭殃的都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,真希望战乱早点结束啊——”
秋本九泉的眼中带着些许复杂,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。
“以前这山下有个茶寮,”山本菊郎忽然开口,手里的马鞭往左边指了指,“我小时候跟父亲送货,总在那儿歇脚。老板娘会煮红豆汤,甜得能把舌头化了。现在……”他撇了撇嘴,“去年山贼来抢过一回,烧得只剩个草棚子了,父亲没几年也掉海里了,就只剩下我跟妹妹相依为命。”
秋本九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见一片荒草里露着半截焦黑的木梁,风一吹,草叶打着旋儿往上飘,像极了当年茶寮屋顶飘出的热气。
他喉结动了动,低声道:“会好的。”
“借你吉言咯!”山本菊郎笑了笑,赶着马车拐过一道弯,忽然抬手往山上指,“到了到了!看到没,那边就是我家!”
秋本九泉朝那个方向看去,只见那山上是一些散乱分布着的村庄。
马车顺着蜿蜒的山道往上走,车轮碾过碎石子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。
越往山上走,空气越清爽,风里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,远处的村庄渐渐清晰——不是什么大村落,就十几户人家,木屋错落在山坳里,屋顶的茅草大多是新换的,看着倒比山下热闹些。
“那片青瓦的就是我家,”山本菊郎马鞭往村东头指,“去年妹妹说茅草顶漏雨,俺攒了俩月工钱,换了半屋子青瓦,她高兴了好几天。”
秋本九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,果然见一间木屋的屋顶铺着青瓦,在一片茅草顶里格外显眼。
院门口的竹篱笆扎得整整齐齐,篱笆上爬着豇豆藤,紫莹莹的豆角挂在藤上,看着生机勃勃。
马车刚停稳,就见篱笆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中长黑发的姑娘端着木盆跑出来,看见马车眼睛亮得像沾了光:“哥哥!你可回来了!”
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绿襦裙,裙摆沾了点泥,小桥的脸蛋并不精致,也没过多妆容,却是纯粹而可爱,手里的木盆里泡着刚采的野菜,看见秋本九泉时愣了愣,蹲了蹲身,鞠躬道:“你好,我叫山本晴香,你是哥哥的朋友吗?”
“这是秋本九泉先生!”山本菊郎跳下车,一把拉过秋本九泉,嗓门亮得能惊飞树上的麻雀,“船上打海贼的恩人!要不是先生,我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喂鱼呢!”
山本晴香眼睛瞪得溜圆,赶紧放下木盆往屋里跑:“那快请进!我去烧水泡茶!对了哥,你上次带回来的盐渍鱼我晾好了,今晚蒸了请先生吃!”
秋本九泉跟着进了院,脚踩在石板路上,听见屋檐下挂着的风铃“叮铃”响。
墙角堆着些修补渔网的麻线,石桌上摆着个没编完的竹篮,竹条削得匀匀的,一看就是细巧活儿。
山本菊郎把他往屋里让,挠着头笑:“地方小,先生别嫌弃。晴香这丫头手巧,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净。”
“嗯。”秋本九泉享受着这种熟悉的感觉,随和地走进了屋中。
屋里的土墙上挂着柄老旧的薙刀,刀鞘上的漆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