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东西的不讲道理,它可以让一条人命,一个家族,一夜之间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秦家曾做过不少这种事。
可她当时完全坠入了名为爱情的河中,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个现实问题。
如今,她彻底迷茫了。
柳母见她这样,心里说实话,算不得高兴,但也算不得同情,因为这一次,她自己想通之后,也由于对死亡的恐惧,而忘却对这个臭丫头的憎恨了。
柳母叹息道:“现在还只剩下一个办法,那就是,你明天拒绝参加婚礼,我后面会重新与明家调和的,而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,至少能够你们母子俩生活,我摸着良心说,这是我这辈子最善诚的一回了。”
福灵的眼神渐渐有些无法聚焦,她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量,点了一下头。
柳母拿出一张休书和一支外国进口的钢笔,道:“签了吧。”
福灵接过休书,轻轻打开笔盖,缓缓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柳母收好休书和笔,转身离去,最后提醒道:“自己以后找个人随便嫁了吧,我们女人,总要量力而行。”
院中只剩下了空荡荡的一片。
福灵似乎听到了乌鸦的哀鸣。
她缓缓站起身,看着天上暗淡的黑月。
“柳哥哥,无你,世间便无义。”
……
次日。
柳家的婚礼上邀请了众多的宾客。
柳期元特意邀请了秦家和夜家,毕竟其他世家他也多少难以请动。
柳期元穿好婚衣,来到秦雪月跟夜卫国面前,脸上满是笑容地邀请道:“我的伴郎伴娘,还请随我一同前往接新娘。”
秦雪月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了,不过还真是不习惯这个身份呢。”
柳期元微微一笑:“这次就麻烦二位了,也算是来撑撑场面。”
夜无寒颔首道:“我没问题。”
秦雪月也道:“既然夜公子没问题,那我自然也是没问题的。”
然后柳期元就带着二人上了马车,去了福家,一同跟着的还有柳母。
一路上,都是欢声笑语的。
离福家还有几十步时,柳期元不断观察着那边的情况。
突然,他瞳孔猛地一缩,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他掀开帘子,一把推下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。
“少爷!你干……!”
“驾!驾!!驾!!!驾!!!!!!!!!!!”
夜无寒听着窗外这声声怒涛般的驭马声,不由得探出窗一看,前面柳期元的那辆马车正疯狂地往福家奔去。
他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。
秦雪月见夜卫国这略显慌张的脸,不禁问道:“夜公子,怎么了?”
夜无寒回道:“好像出事了,我们快去看看。”
当夜无寒二人来到福家大门时,就看到了这样一幕:
妄女婚衣吊东枝,慈母头破东枝树。
痴男长跪泪再无,态若魂断不似人。
秦雪月一步一步地,难以置信地走了过去,她抬头看着吊挂在树上的福灵,万千泪水夺眶而出。
她无声痛哭,怕惊扰了二人。
夜无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不为所动。
柳母也有些神情恍惚地走了过来:“这怎么,怎么就死了呢?”
柳期元突然暴起,揪起柳母的衣领,撕心裂肺地暴怒质问道:“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杀了她们!!!是不是你!!!!!!”
柳母被吓得惊慌失措:“怎么会是我!怎么会是我!我昨天只是好心提醒她!劝她签了休书!但我没想要她死!”
柳期元渐渐地松开了她的衣领:“我明白了!我明白了!她是为了保护我!为了保护我!我彻底明白了!是明家!”
他再次怒视着柳母:“但是你!为什么要让她签休书!就算是明家要害我们!我也要跟她一起死!你他妈到底做了些什么!!!!”
“我是你的母亲!!!!”
“你不是我的母亲!!!!你这个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