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阎圃才幡然省悟,原来自家大王,竟然瞒着自己这个心腹谋臣,听信司马懿这个新人的献谋,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。
这一刻,他的心中,不由掠起一丝失望之意。
身为汉中第一谋士,自家汉中王却宁可信一个刚来投奔的魏国降臣,也不信自己。
换谁谁不心寒。
只是,心寒归心寒,为臣之道还得尽。
深吸几口气,极力平伏下心绪后,阎圃正色道:
“此计虽不失为一条奇谋,但仲达可曾想过,其中有两个致命缺陷。”
“其一,子午谷本就难行,道路崎岖险峻,地势复杂多变,何况现下春雨普降,道路更加泥泞不堪,我们的奇兵如何能走得通?”
“其二,倘若汉军早有防备,于潼关屯有重兵,我们这支奇兵孤军深入,却奇袭不成,岂非死无葬身之地?”
“到那个时候,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,你当如何收场?”
面对阎圃的质问,司马懿忽然仰天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