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等秦彪和秦虢走远了。一个甲士过来报告,发现了一个斥候,身上没有任何标记。秦烈和秦焘对视一眼,秦烈做了一个砍的手势。甲士抱拳而走。
秦焘快速脱掉了身上的盔甲,换上了一件普通的侍卫衣服,背上背了一张硬弓。
「父亲再三叮嘱,不要恋战,只一箭!你可要牢记!」
秦焘重重点头。
「去吧!」
秦焘翻过土坡,向着晾鹰台方向摸去。
「虓儿,倘若军情有变,为父不得不离开,你一定要在这里等到你叔父回来,给他更衣!」
「是!」
……
当第一声虎啸声传道了晾鹰台这里,绍绪帝给了李武一个眼神,示意去查看虎苑,看来皇帝还是非常忌惮猛虎的。李武抱拳,下得高台,点齐兵将,吩咐左将好生看护晾鹰台,便缓驰向虎苑而去。
虎苑本留着两组各六人的侍卫,分班巡逻,每个时辰换班。这些侍卫常年训练的就是如何制服猛虎,只要不是四只猛虎同时出栏,六个带甲侍卫,又带着吹针和麻沸散,制服一头猛虎本不是什麽大问题。
只是绍绪帝自九月初七日晚被猛虎山啸吓过以后,李武又把护栏又加固一遍。皇帝依然不放心,还派陆楣前来查看过。陆楣每一块每一寸都仔细检查,也认为没问题。李武不知道还会出什麽事情?
正想着,李武到了虎苑门口。还未跨进班房,李武直觉觉得空气中的味道不对。第一空气中有很浓的血味;第二空气淡淡弥散着一种不能描述的尿骚味。此时正是秋季,西北风起,这个尿骚味道是从西北方向刮来的。李武示意侍卫警惕,拔出了佩刀。
值房门虚掩,门口有血脚印。李武快步上前,一脚踢开门,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六个侍卫。李武没有仔细查看,略一打眼就知道,这六人是正在围坐时被人偷袭的。三个人毫无还手之力,两人有搏斗,最后一人是被众人砍死的。李武心道不好,快步出值房,便听到一声猛烈的虎啸。
他领队小跑,向着围栏跑去,路上遇到了另一组死掉的护卫,他尚来不及查看,就看到一只猛虎扑栏而出。那猛虎也不搭理李武他们,直直向着北方而去。
李武追赶了几步,人步怎麽比虎步?只能眼睁睁看虎而去。
李武转身,看向破栏处,而里面还有一只猛虎,好似本待也随前一只虎而出,却不想撞上跑来的李武,正双目炯炯盯着李武。
李武盯着猛虎,一边慢慢向后退,一边双手调整一下姿势握紧佩刀。猛虎盯着李武,矮了身子从破栏处钻出。
旁边的侍卫,也都「欻欻」拔出佩刀。李武不知道出去了几只猛虎,至少肯定有一只出去了。于是他紧盯着老虎,低声和旁边的一个侍卫说,「传信,猛虎出栏,护驾,快去!」
那个侍卫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把佩刀查回刀鞘中。可是他不想,正是这个钢刀回鞘的声音,刺激了老虎。只听老虎一声狂叫,直扑李武而来。
李武松开左手,推了那个侍卫一把,自己团身,向前一滚,错开了猛虎扑食。老虎直扑到李武身后的一个护卫身上,一脚按在那个护卫的胸口,那个护卫一声闷哼。
李武示意大家四散,二十多个侍卫向外散开了一个更大的圈,把猛虎围在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