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「你惯善言辞!」皇帝扔下一句,然后给杜明施了一个颜色。
杜明正愁没有机会去掉邓修翼,然后自己好爬到秉笔的位置。如今他志得意满,便号令小太监,将邓修翼架到凳子上,然后将双脚冲内而站。「打!」
一杖下去,邓修翼便感到内腑生痛,他知道杜明是真要把他往死里打,他一口血直接就喷了出来。
又一杖下去,邓修翼又吐了一口血。邓修翼吐血的时候,正好是绍绪帝转身的时候,他看到了邓修翼的血就在他面前喷了出来,就像绍绪三年邓修翼飞身为他挡箭时候,吐出的那口血一般鲜红,他心里亦一揪。
第三杖下去,邓修翼又吐了一口血,不像前两口那麽猛,但是是一大口,随着他的头垂在了凳子上,刚坐下的绍绪帝猛地又站了起来。
他死了吗?绍绪帝想,真的打死了?一般不是都能受个十杖二十杖吗?为什麽只有三杖他就这样了?他真死了,以后司礼监的批红谁来做?谁还能像他这样贴心能够帮自己出主意?
「万种情丝攒桂影,一窗针脚密于春」,绍绪帝突然想到了邓修翼写的这句诗,论做事的仔细谨慎,偌大一个司礼监,谁能比得过邓修翼?
第四章杖下去了,邓修翼不止是毫无动静了,而是头都歪到一边了。
正在绍绪帝要开口喊停的时候,一个人从乾清宫门冲了进来,「父皇!」这个人跪在了绍绪帝的面前。太监们定睛一看,都呼啦跪下:「叩见二皇子殿下!」
「儿臣叩见父皇!」
绍绪帝整理了一下的表情,冷着脸说:「你来做什麽?」
「儿臣来替邓修翼陈冤的。」
「陈冤?」
「那晚,儿臣也在醉仙居。本是贪玩,但看了教坊司从头到尾的舞乐。失火后,儿臣未曾离开。一则怕被父皇责骂耽于玩乐,二则儿臣也想知道这教坊司的火到底是怎麽回事。所以儿臣亲眼目睹了现场所有场景。」
「你看到了什麽。」
「儿臣看到炮仗上天,落到了后台和帷幕上,然后引燃了织物,形成的大火。」
「蓝挚苍说的那个黑衣人,你可曾看到?」
「儿臣从始至终没有看到黑衣人。火起在邓修翼身后,邓修翼是听到有人喊起火了,才转的身。转身后,似被吓到了。铁坚冲过来,拉开邓修翼,若不拉开,便有着火的幕帷落在他的身上。然后邓修翼便高喊救火!」
「你为什麽今日才来说?」
「当日晚邓修翼被带去锦衣卫,是例行调查。儿臣以为没有什麽事。今日邓修翼被抬进宫,儿臣听太监们议论才知道。故急忙赶来!请父皇明鉴!」
绍绪帝的目光在二皇子和邓修翼身上转,还转到了跪在远处的铁坚的脸上。邓修翼已经昏死,自然看不出什麽表情。
二皇子一脸恳切。而铁坚是心思最明的人,他的脸上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欣慰,和邓修翼终于可以不被人污蔑的喜悦。
看来,真是蓝挚苍的污蔑。蓝家可能想借这个事,报陆楣死后,邓修翼分析的一箭之仇。皇帝想到这里,心里的结终于打开了。
「罢了,传太医医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