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但是!这是一个奴婢说的!
「大胆!」绍绪帝依然拍了桌子,「杖二十!」
小太监们手脚麻利,快速在大殿外布置好了条凳。邓修翼趴在地上,也不说话。两个小太监上来拖他,一直拖到门口,听到皇帝说,「杖完继续回来当值!」
邓修翼属于司礼监,这顿打便是司礼监内部的打,更何况朱庸和张齐都不在。
小太监们本倒吸一口凉气,但听说「杖完继续回来当值」,便知道这杖不能「用心打」,但是打还是得打,要打得见血才好。
皇帝看着邓修翼苍白而双目垂敛的脸,一直到了殿外。
小太监们拖着邓修翼出了养心殿,褪掉了他的裤子,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「邓公公得罪了」,还给他递了根汗巾让他咬在嘴里。
邓修翼双手紧紧握住了条凳腿,只是庆幸今日没有穿着黑带子出来,第一杖便打了下来。他惯于忍耐,不发一声高呼,只低低闷哼,「着实打」在皮肉上,还是疼的。
由于在御前受杖不能折省,邓修翼要生生受了这二十杖,好在十杖时已然见血,后面十杖更加「着实」。
二十杖后,小太监帮邓修翼提上了裤子,拿下了他嘴中的汗巾,两个人架着他继续到了御前。桌子已经撤走,奏摺和笔墨都放在地砖上。
「把你刚才那句话,写在票拟后。」绍绪帝的声音从他头顶传了下来。
「是!」
邓修翼执笔,稳稳地写下「享天下之利者,任天下之患,居天下之乐者,同天下之忧。」
一个小太监端起奏摺,躬身递到御前。绍绪帝看了一眼,真是一手好字,端庄大气。他又低头看了一眼邓修翼,血水已经浸出了裤子,心里异常舒坦。「赐药!」
「谢陛下!」邓修翼趴着磕头。
「明日依旧你当值!」
「奴婢领命!」
绍绪帝心情大好,摆驾后宫,留邓修翼一个人趴在地上,手里捏着药瓶。甘林路过他的身边,示意两个小太监抬他去他的房间,「邓公公好生将养。」
「谢甘公公!」邓修翼拱手。
邓修翼的事很快传到了朱庸耳中,朱庸一撇嘴,没有议论。也传到了张齐耳中,张齐忿忿,便转悠去了邓修翼的房中。
邓修翼正趴在床上,除了张齐拨给他的小太监外,另外还有两个御前的小太监正在给邓修翼抹药。张齐假惺惺说了一句,「修翼呀,雷霆雨露都是君恩,不可怨怼。」就走了。邓修翼知道,甘林帮了他一把。
八月廿二日,邓修翼依然不能跪,仍旧趴着给皇帝念奏摺票拟,这次他到没有提供什麽意见。每本他写完的奏摺,皇帝都要拿过去仔细看一番。奏摺都处理完后,皇帝让他另换黑墨写几个字,并未评价。
八月廿三日,本该张齐当值,皇帝却把他赶了出去,传邓修翼来。
邓修翼好了不少,只是不能长跪。皇帝也没有为难他,便让他跪一会,趴一会。最后一本奏摺依然是这个王存,邓修翼心里一跳,翻开一看是一本请罪折。
邓修翼心下这方大安,读了起来。
&nbs